赵庭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失望,在空旷的工厂内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你个没用的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吼完,他胸腔里的怒火仍在熊熊燃烧,双脚如同失控的捣锤,又不解气地朝着蜷缩在地上的赵俊业多踹了几脚,每一脚都带着十足的蛮劲,似乎要将心中那积压已久、恨不得将赵俊业碾碎的怒火一股脑全部发泄出来。
赵俊业抱着头,紧紧蜷缩在地上。
他的双眼紧闭,牙关咬得死紧,喉咙像是被一块巨石哽住,即便遭受这般暴打,也一声不吭。
他的身体随着赵庭的踢踹,时不时地颤抖一下,可他就像铁了心一般,任由愤怒的父亲发泄。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每一丝流动都带着压抑的气息。
所有人都屏气敛息,没人敢发出一点声响,生怕成为赵庭下一个怒火的宣泄口。
“你个没用的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赵庭的脸因愤怒而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像一条条扭曲的蚯蚓。
他一边声嘶力竭地怒骂,一边再次狠狠踹出一脚。
这一脚带着排山倒海的劲道,赵俊业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随着这一脚在地上翻滚了半圈,扬起一片尘土。
赵俊业依旧沉默,他心里明镜似的,这次赵庭说的句句属实!
如果不是赵庭赶来救自己,自己可能早就被任祁风拿下,沦为阶下囚,成为任祁风的手下败将!
“这么多年,我对你悉心培养,你就给我弄出这么个烂摊子!” 赵庭还在疯狂咆哮,那声音在空旷的工厂区域回荡,一波接着一波,震得在场众人耳膜生疼。
他眼中的失望与愤怒如汹涌的潮水,相互交织,仿佛要将眼前这个 “不争气” 的儿子彻底吞噬。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车上,甚珈祈被两个看守一左一右夹在中间。
车内的气氛沉闷压抑,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甚珈祈表面上低垂着头,发丝垂落下来,巧妙地遮住了她大半张脸,但她的双眼却像夜猫子一般,在暗中左右不断地打量着身边的两个看守。
这两个看守一脸横肉,凶相毕露,肌肉紧绷得好似随时准备出击的猎豹,时刻警惕着甚珈祈的一举一动,不放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
甚珈祈装作不经意地挪动了一下身体,目光突然扫到了脚下一片破碎的车窗玻璃。
那玻璃在昏暗的车内隐隐闪着寒光,仿佛是黑暗中给予她的一线希望。
她的心跳陡然加快,眼神中闪过一丝稍纵即逝、不易察觉的决绝。
趁着两个看守交谈的间隙,她悄悄弯下腰,手指像灵动的蛇一样迅速而轻巧地伸向那片玻璃,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弄出一点声响。
“你在干什么!” 左边的看守察觉到了她的动作,猛地转过头,大声喝道。他的声音如同炸雷,打破了车内短暂的平静。
甚珈祈心中一惊,但脸上却迅速换上一副无辜的表情,缓缓抬起头,说道:“我……我腿麻了,活动一下。”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颤抖,试图让看守相信她的话。
右边的看守皱了皱眉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语气冰冷地警告道:“你给我老实点!再乱动,有你好受的!” 说着,他像扔麻袋一样用力推了甚珈祈一把,甚珈祈的身体不受控制,重重地撞在车门上,发出 “砰” 的一声闷响。
甚珈祈咬了咬牙,暗暗将玻璃攥在了手里,尖锐的边缘刺进掌心,一阵刺痛传来,但她强忍着没有出声。
赵庭满脸阴沉,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对着手下一挥手,不耐烦地喊道:“把她给我拉出来!” 手下们如狼似虎,迅速上前,将甚珈祈从车上拖了下来。
赵庭二话没说,恶狠狠地吩咐道:“去实验室,找个地方直接把她的血放干!好好储存,以后还有大用处!”
说完,他满脸假笑,像一只狡猾的狐狸,走到了甚珈祈的面前,轻声细语地说:“珈祈,你不要怪赵叔叔,赵叔叔可是看着你长大的!我也于心不忍呐,但是你的血是关键啊!有了你的血,我就可以再创造一个新的帝国,新的无界!我就可以成为无界至高无上的王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贪婪地搓着手,仿佛那个所谓的 “新帝国” 已经在他手中。
甚珈祈眼中满是不屑,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冷冷地说:“无界已经毁了,这个世界不可能再出现第二个无界!亡命之徒终会付出他们应有的代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