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珈祈的目光缓缓移向床底,她的双脚被沉重的铁链禁锢,每挪动一步,铁链便发出沉闷的 “哗啦” 声,像是在无情地提醒她被困的处境。
她微微弓下身子,双手下意识地扶住膝盖,试图借助腿部的力量支撑起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因为伤口的牵扯,她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难以忍受的疼痛,但她紧咬下唇,硬是强撑着慢慢蹲下。
在床底的阴影中,她看到了那个布满灰尘的旧箱子。
她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曙光。她双手颤抖着,缓缓伸向前方,手指紧紧抓住箱子边缘,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深吸一口气,憋足了劲,试图将箱子拖出。
随着一阵沉闷的摩擦声,箱子一点点地被拉到了光亮处。她的肩膀因为用力而微微耸起,手臂上的青筋也清晰可见,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箱子盖上,溅起一小片灰尘。
伴随着一阵沉闷的摩擦声,箱子终于被拉到了光亮处。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箱子,发现里面是一些信件。
纸张已经泛黄,字迹稚嫩,然而字里行间却满是温情,仿佛在讲述着一段段美好的往昔。
她轻轻拿起一封,目光急切地扫过每一行字,微微皱眉,完全沉浸在信件的内容之中。
正当她仔细研究着信中的内容,试图从这些文字里找到一丝与外界沟通的线索,或是能帮助自己逃脱的蛛丝马迹。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清晰的脚步声,那脚步声由远及近,瞬间打破了房间的宁静,她的身体猛地一僵,手中的信件差点滑落。
甚珈祈将信件叠好,小心翼翼地放回箱子,有些慌乱地推着箱子往床底塞,好几次箱子都被卡住,她用力地掰着箱子边缘,调整角度,终于将箱子推回了原位。
她站起身来,双手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试图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但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很快,房间的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
一个身影大步走了进来,来人正是赵俊业。
赵俊业看到已经起身的甚珈祈,脸上瞬间又绽放出欣喜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狂热,仿佛看到了失而复得的珍宝。
他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迫不及待地向前快走了几步。
此时的甚珈祈,看着赵俊业一步步走近,眼中满是厌恶。
她下意识地撑着身体,慌乱地向后退了一小步,后背紧紧贴在冰冷的墙壁上,仿佛这样就能寻得一丝安全感。她的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上,几缕头发黏在她苍白如纸的脸颊上,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整个人看起来虚弱极了,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她吹倒。
她强忍着困意,大脑昏昏沉沉。
于是,她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试图让自己打起精神,以应对眼前这个危险的男人。
这段时间以来,她的脑袋里面就像有台疯狂运转的机器,各种念头、回忆和恐惧在其中来回拉扯,发出剧烈的轰鸣,脑袋仿佛快要被撕裂成两半,疼痛让她几乎难以忍受。
但她咬着牙,在心底不断告诫自己,要让自己清醒一些,至少在赵俊业的面前一定要坚持清醒。
赵俊业坐在了床边,床垫因为他的重量而下陷。
他抬起手,动作轻柔地摸了摸甚珈祈的额头,那看似关切的动作下,却隐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他有些担心地问:“怎么了?头还是很疼吗?你都已经睡了好几天了,你看,我们换了一个新的地方,你还喜欢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讨好,又有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欲。
甚珈祈转过了头,眼神中满是警惕,不知道赵俊业此时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她没有做声,只是身体本能地让自己离他更远了一点,仿佛赵俊业是一个会带来无尽灾难的恶魔。
赵俊业看出了她抗拒的样子,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温柔的面具。
他便说:“珈祈,你身体太虚弱了点,伤口有些感染了,这几天有些发烧,不过我们都备好了药品,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和我说,好不好?” 他的语气就像在哄一个孩子,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他原本还想靠近几步,再拉近与甚珈祈之间的距离,然而当他看到甚珈祈眼底那深深的戒备,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横亘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