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他们的被窝,而后方叔到了嘴边的话,在看到妻子从被窝里捧出一沓子单张面额都是一千的港币后,方叔整个人都惊呆了。
“老天,老天,你让我静静!”,老大一男人,在小小屋子里急的团团转,“媳妇这钱哪里来的?真的假的?不会是七月半烧给先人的吧?”
于华白了丈夫一眼,啪一下把钱塞丈夫手里没好气,“真的假的,是不是七月半烧给你仙人的,你自己摸摸看。”
方叔老老实实的摸摸看,然后更加错愕,“媳妇,是真的哎!”
“哼!可不就是真的么,三孩子留下的,岂能是假的?”
这话一出,方叔更呆,“三孩子留下的?”,可是……“这老多的钱,怕是得有一万吧!他们又刚买了那么大的房子,他们哪里还来的钱?媳妇,干货这么值钱的吗?而且也不对啊!当初东西就卖了三万多,我是亲眼看见了的呀!媳妇!”
于华也知道事情不对,可她却十分信任李星,三孩子都是好孩子,钱绝对没问题,她就是心虚愧的慌,他们夫妻何德何能,占了人家孩子天大的便宜可怎么报答啊!
这份情谊,何止是雪中送炭这么简单?
于华也是个有成算的人,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在快饿死的时候,听了个亲戚说的那么个消息,就毅然决然的带着一家走上了偷渡到港岛的路子。
看着手里的钱,想到当初自己在心里搁置下的计划,她顿时有了主意。
“当家的,这么多钱,放着就花完了,那就等于浪费了孩子们的一片心,眼我们住的有着落了,再不怕风餐露宿,这边上的大块荒地虾尾村不是要出售么,价格还便宜,别人看不上,咱们正好拿下,一来咱们的户口就有着落了,二来咱也拼一把!”
方叔自然是都听媳妇的,想都没多想,就更当初媳妇说要来这里时一样,很是爷们的点头。
“成,我都听你的媳妇,大不了赔了这些钱,以后我再多卖鱼丸挣回来给三孩子还账。”
“好!”
就这样,夫妻俩靠着这一万块,还有自己手里的积蓄,真是清空的荷包的,买下了离着这小破屋不远的一大块荒地。
一开始没钱的时候,夫妻俩只能住在打士街李星的屋子里,没日没夜的走街串巷的卖鱼丸挣钱,用这些钱聘请原不要房租,窝棚的那点地租也不用掏了,他们苦是苦了点,却干的心头火热。
慢慢的地收拾出来,夫妻俩一点点的建起了厂房,发扬光大了他们的鱼丸摊,从单一的卖鱼丸,到后头在自家厂子里生产成品鱼丸,批发零售给港岛乃至澳门所有的鱼丸小贩跟超市、店铺、茶餐厅,生意越做越大后,他们又开发了很多新品种,什么蟹柳,虾膏,鱼蛋,鱼饼,熟食副食等等,规模也越来越大,生意越来越火。
夫妻俩的地皮也从一块变成了很多块,越买越多,越买越大,更是从一开始的厂子慢慢变成了公司,变成了集团,涉足了不少行业,在九七港岛回归后,更是发展成了上市集团。
世事变迁,什么都在变,唯一不变的是,这对夫妻始终没忘了初衷,忘了自己的发家始,早在买地开厂之初,他们就以一万跟房租的本钱,给李星算上了原始股份。
后来,当李星带着谢惟生再度回到港岛,重逢故人的时候,她第一时间接到的就是夫妻俩递上来的,还是上市后稀释过的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书,而于姨方叔夫妻俩辛苦一场,握在手里的也不过是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而已。
足可见夫妻二人的心诚,以及这一万块的份量。
然而这些此刻迎着海风,看着越来越近的海岸线激动的三人是一点也不知道这些的,他们只知道,他们马上就要到家了。
一路平安抵达,李星麻溜的给了尾款,虽然鸡同鸭讲,还是诚心的谢过蛇头平安的送他们归家。
三人下船,脚踏实地,夜正深,这里可是偏僻渔村,可没什么酒店,更不繁华,招待所他们都找不到一个。
不得已,他们三寻了个僻静的地方进了空间,调好闹钟准备先休息一晚,明日早早起来后赶紧问清楚地方,而后去码头找条船,还是赶紧再回一趟海岛才成。
毕竟他们出事,船老大肯定也不大妙,无论情况如何,船老大有没有回岛,海岛上的人肯定都知道他们遇到风浪了,想必刘爷爷跟谢爸已经担心坏了吧。
眼下他们既然人已经安全了,必须得回去一趟报个信,叫亲人亲眼见一见,也免得他们挂心。
这话李爱党也同意,谢惟生也挂念亲人,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