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谢惟生的人,林家众人瞬间忘记了一切,心里只有行走钞票不听话的愤怒。
一个个人五人六,叉腰就对着谢惟生开炮,野崽野爹什么的再不重要。
老大林有山更是称老大的指着谢惟生鼻子骂,“狗东西,你还晓得回来?”
林德金这熊货,看看谢惟生,再看看谢震,不怀好意的嘿嘿一笑,点着谢震阴阳怪气的讥笑:“等等,棺材子,这突然冒出来喊我爷的野崽,不会是你这狗东西请回来的打手吧?”,毕竟看着那么壮实那么厉害!
李星等人都看傻眼,林家这些人怕是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啊!
兄妹三人的目光不由齐齐看向谢爸,就见谢爸听不得这些对儿子的污言秽语怒了。
“你们够了!都给我闭嘴!”
太过份了,真的的太过份了!
当着他的面呢,即便不知道他是谁,可当着外人的面,这一家子就如此猖狂,都不带一点遮掩的这般骂他儿子,根本不顾一点亲情,不见一点血脉,更是不留一点情份底线,哪怕只是为了他这十几年寄来的钱呢?他们都没有给自己儿子留一点点的余地。
这还是人?
这般心狠手辣,他们怎么敢,怎么就敢的!
可见儿子跟儿子同学跟自己说的那些话一点不假,儿子这些年吃过的苦,只有比他说的更多、更委屈、更艰辛。
一想到此,谢震眼睛都红了,放下手里提着的包,眼神冷冷的扫过林家院中一众,语气森冷,“你们睁大眼睛好好的仔细看看,看看我到底是谁!”
众人一惊,不由齐齐朝着谢震仔细看去,同时外头看戏四人组跟着进门,再看此刻本能朝着亲爹走来的谢惟生,刹那间,林家众人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
林有田更是抖着手指了指谢惟生,再指了指眼前陌生,哦不,又好像不陌生的人,一句惊呼脱口而出,“你,你是小生的爹?是,是妹夫?”
此妹夫一出,林家上下众人惊的直打跌。
林有山更是后怕的摸着心口,秒缩到了亲爹身后,再不嘴欠,脸上满满都是后怕。
其他如林家俩儿媳,还有孙子孙女,此刻心里也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妈妈咪呀,这怕是要算总账呀!
众人皆惧,缩了脖子,唯独粟婆子还偏不信邪。
“妹,妹夫?”,什么妹夫?狗屁的妹夫!“那货还不知道在那个犄角旮旯当兵,十几年都没出现过的人,又怎么会来?”
粟婆子可还没有老眼昏花呢,偏不信邪,不由迈着小脚凑近,眯着老花眼想要仔细一看。
结果等她看清楚面前的来人面貌,再看清楚对方身边站着的自己厌恶的谢惟生后,粟婆子暗道完了,眼前真就是她那这辈子才见过两次面遭瘟的女婿。
“妈呀!”,只见粟婆子恐慌的惊呼声起,紧接着两手捂住心口,腿一软,当即跌了个屁股蹲。
动静之大,李星等人看的都咋舌。
却不知,粟婆子之所以见了谢震是这般反应,完全是因为她心里也知道明白,这些年自己是如何骗这便宜女婿,又是如何虐待外孙的。
如今人家父子齐上门,一看还关系很好的样子,人老成精的粟婆子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心觉大势已去,对方还一副来者不善的架势,她也腿软害怕呀!
见平日里霸道强悍如他们亲娘这样的人都跪了,林家其他人哪能不害怕,意识到眼前人就是他们那当大官的女婿,妹婿,姑父,林家上下瞳孔闪着震惊,心底涌起了恐惧,顺风顺水了十几年的他们,终于是知道害怕了。
可惜,这远远不够,比起谢惟生这十几年所受苦楚,这些根本不够,谢震既然来了,也不打算轻易放过。
身为军人,保家卫国是职责,可若是亲儿都保护不了,他还当什么男人,当什么爸爸呢?
是恩,得记!
是仇怨,他也得替儿子讨!
“内个女婿啊,你大老远的昂。”
与老太婆的炸裂心虚,手忙脚乱不同,老头毕竟年长城府深,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忙不迭停下奔逃,舔着笑转身就迎了上来。
谢震却不想跟他们废话,点点头算是应过老头子的招呼,直接开门见山。
“岳父,岳母,此次我回来不为别的,就只是想问问,这些年来我月月寄那么多钱回来,你们却是怎么对我儿子的?”
好嘛,果然是兴师问罪,可特么的,哪怕只是为了这些年那些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