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婆子狠狠瞪了老头一眼,嘴里嫌弃不已的嘀嘀咕咕,“怎么这个点才回?我不是老早的让孙子们去喊你了么?磨磨蹭蹭的,是又跟那群糟老头子聊的难舍难分了吧?啊?”
“老子聊天怎么啦?”,他又不是去走亲家母!“你管我!!!”
老头没好气的白了粟婆子一眼,看是强硬的怼了这么一句,其实心里却心虚的慌。
暗暗骂着糟老婆子多管闲事,不过碍于老婆子是家里管事人,钱财都在这死老婆子手里捏着,自己也憋屈的受她的管,老头子倒也没敢跟粟婆子再顶嘴,脖子一缩,腰一弯,嘟嘟囔囔,气气呼呼,又显得格外窝窝囊囊的往廊坞下小马扎一坐。
随后进门的俩儿子看到亲爹吃瘪也没多话,更没帮腔,知道家里娘老大,爹老二的他们,心可是最知道家里该巴结谁,听谁的话。
这不,一下午都没去上工的老大见状,赶紧一脸讨好的笑着凑过来,惹得粟婆子不耐的瞪了儿子一眼,只看老二。
“老二你说,你在哪找着你大哥?”
老大暗叫不好,急忙给老二使眼色。
老二也鬼,心里明白,自己这个家里头啥都要争抢,加上自己只得四个女儿,也没个后人傍身,爹妈都偏心老大,老二也想表现一把,顶着老大的强压下,老二缩了缩脖子,对着粟婆子畏畏缩缩的,却还是选择了说真话,努力不去看身边被踩了尾巴的大哥,蔫了吧唧的打了自家大哥一耙子。
“在,在山脚小溪边的崖洞,大哥他跟二块他们在,在耍钱。”
老大急了,急赤白脸的。
“老二你可别瞎说,我怎么是在耍钱?我那明明是因为天气热,在那边跟二块他们一起乘凉罢了,你不知道别乱说!”,生怕被老娘教训,老大赶紧狡辩,临了还不忘恶狠狠的瞪了亲弟弟一眼以示威胁,惹得老二当即缩了脖子。
自己生的崽自己知道,老大老二什么脾性她最清楚不过。
可谁叫老大能生,老二无能呢?等将来老了,老二指不定还得靠着老大养老送终呢,粟婆子的心也跟着偏了,不去看二儿暗暗鄙薄老大的眼神,当起了和事佬。
“好了好了,别吵吵了,不说这个,紧着叫你们回来是家里出了大事了。”
“什么大事啊娘?”
粟婆子也没隐瞒,拉着大儿二儿,对着老头子,觑着三个宝贝大孙子,一点也没有隐瞒的意思,粟婆子就爆大雷。
“还能是啥大事啊,还不是家里那白吃饱的棺材子扫把星惹的祸!”
一听到亲娘发火,脸色沉沉,试图将功补过的老大立刻跟亲娘统一战线,同仇敌忾,“是他?娘,那小子干嘛啦?”
老二倒是囊性一些,跟着问,“是啊娘,小生他干嘛啦?”
粟婆子也没在意二儿子的称呼,忙就把自己今个听到的事情与丈夫儿子一说。
大孙子首先举手,急不可耐的发表自己的观察发现,“奶,我知道我知道,我也发现那家伙最近都爱干净了,衣服虽然旧,但是不臭了呢!”
二孙子连忙补充,“对对对,奶,我还发现棺材子居然有好鞋子穿,我都没有呢!”
三孙子跟着表示:“爷,奶,爹,二叔,我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路过那家伙身边的时候都听不到他肚子叫了。”
孙子们的话一时激起千城浪,这话如打开话匣子的开关,边上起先还不以为意的老大,猛地一拍大腿感慨。
“难怪的,我就说嘛!我怎么就觉着那小子比老子我还高了呢?瘟神一天一个样,见天长肉,明显还长胖了嘛,感情这狗东西也不孬,小小年纪就晓得傍姑娘,给自己找了张长期饭票啊,狗东西厉害啊!”
老大这么骂,让粟婆子忍不住瞪了大儿子一眼,“老大你骂谁狗东西?那棺材子再不是,也是你亲妹的亲崽,再说了,你骂他是狗,那你是什么?你爹娘我们又是什么?”,特么的,这儿子还能不能要了?真蠢!
老头老二还有三小子不约而同的看着老大,一副认同他们奶,老伴,亲娘的话,不由白了老大一眼,粟婆子见状又反而护上,接着又道。
“行了不说这个了,我只是发愁,这事情要是真的,那小子真找了个烈士遗孤当堂客,先不说入赘不入赘的问题了,但凡要是家里这点事情让他们知晓了,就以那厉害丫头敢把亲奶,亲大伯娘跟后娘都送进去劳改的狠辣,你们觉着,我们这些年来背着那棺材子,背着女婿干的那些事,那死丫头能轻放过去?万一……”
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