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好歹也能哄饱肚子,身子还暖和,于是没有多犹豫,谢惟生伸手收了盒子仔细放到桌洞里,默默对着李爱党吐了两个字。
“谢谢。”
李爱党:“啊?啊!这就完啦?”,没什么其他说的啦?就气!
这可不就完了么。
谢惟生这般态度让李爱党恼火的很,明明他都很友善了唉,这臭乎乎硬邦邦的家伙居然不领情,干巴巴的,自己都没有跟别人一起取笑他捡饭吃呢,他还不搭理自己,就好气哦!
中午李星用那撒饭的搪瓷缸,拿出昨日剩下的饭票菜票从食堂打了饭菜回来,连带铝饭盒里没撒的饭,在教室里跟罗丽珠三人一起吃的时候,她哥李爱党还一个劲的愤愤不平的。
不仅如此,连下午放学回家去的一路上,李星还听着她四哥一路抱怨碎碎念,可见是被某人的态度气狠了,估计也是小男孩莫名的心虚自尊胜负欲?
李星不是很懂,就听她四哥一路叨叨。
“谢惟生那个可恶的家伙,肯定是背后嫌弃我的罐头盒子把他桌子搞臭了,还不理我,看不起我……”巴拉巴拉……
“额,四哥,咱们讲道理,那盒子还是人家帮你洗的呢。”,要是真嫌弃,人家才不会帮你洗长了蛆的,呕……
很显然,李爱党看自家妹妹表情,就知道对方口中的未尽之言,他先是一僵,随后脖子一梗。
“哼,你谁家的妹妹?你帮谁?他洗了两盒子怎么啦?又不是我让他洗的,再说了,我都没有计较他捡我们饭吃的事了,不要以为他帮我洗了两盒子我就谢谢他。”
“讲道理,四哥,饭虽然是我们的,可我打了,当时不捡就是不要了的,既然是不要的,无主的,人家捡了怎么啦?又没犯法。”,见自家四哥还要辩,李星继续她哥哪里疼就往哪里扎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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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四哥()?(),
不是我说()?(),
你自己不还送了人家一个盒子么。”
李爱党……就好无言以对?()???*?*??()?(),
不过他就是不想讲道理啊,可自家妹妹非给自己讲道理,气死他了!这个傻妹妹到现在都不知道跟谁亲,跟谁是一边的!哼!
最后没法子,自知理亏,辩无可辩的李爱党,只得气哼哼的翻来覆去就一句。
“哼,我都不嫌弃他是迟到大王,不嫌弃他捡垃圾,不嫌弃他是个倒霉蛋棺材子灾星,还跟他讲话做同桌,他还摆个臭脸嫌弃我,可把他能的,反正我不管,你是我妹,你都得听我的。”
得,这不是无理取闹吗?她四哥这是人家不搭理他气急败坏了吧?是吧?
“四哥,建国后不许成精,更不许宣扬封建迷信,什么棺材子灾星倒霉蛋的,这都是无稽之谈。”
“嘿!臭小五,坏星星,你这就不对了,大家都那么说又不是我一个人讲,怎么会是无稽之谈呢?我跟你说哦,以前我到隔壁谢惟生的大队去玩,他们大队的人都怕他,说他是个连亲妈都克死了的家伙,还是生在棺材里的呢,那样都能活,你说他邪性不邪性?难怪看着就一副阴了吧唧,好像谁都欠他三百块的样子,不像好人。”
“额,四哥你这样也不像好……”人。
“我看小五说对的很,什么灾星棺材子,这些就是无稽之谈!李爱党,平日里我跟你妈难道就是这么教你跟个泼妇一样背后说人长短的?
还灾星,还棺材子!
呵,你怎么不到处说说你爹我也是灾星扫把星呢?
李爱党,我看最近是我跟你妈太忙,没顾得上收拾你又是皮痒痒了吧?跟个长舌妇一样学别人人云亦云?你的脑子呢?啊?我问你,你的脑子呢?这么大的人了,也不小了呀,家里还送你读书认字学道理,你就给我学了这?”
兄妹俩说的正起劲,丝毫没有察觉到已经走到了自家大队的地界上,更没有发现今日社员们上工的地方就隔着路边不远,而且更恐怖的是,因着他们说的太过入迷,根本就没发现,今日恰巧队上这时候放工了不说,在这边地头上工的他们大爹,老远见到他们就提着镰刀走了过来。
就是那般该死的巧,背对地头说的带劲的兄妹二人,谁都没有发现身后的自家爹,那便更没看到自家大爹听着听着就黑了的脸。
还是自家大爹突然出声打断,这才把兄妹俩给炸的不轻。
李星还好,没说啥过激的话,一直都劝来着。
自家四哥却因着在谢惟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