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壮着胆子冲出来,在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时候,整个办公室的人就惊愕的发现,刚才还勇猛的跟只母大虫一样厉害的泼妇,此刻却对着来人利索的跪下,模样可怜巴巴的。
就见何蓉一脸恓惶的跪倒来人,苦苦哀求,“这位领导,求求你帮帮我家星星,救救孩子吧,求求您。”
这下给洪刚急的,赶紧一手抱着李星,一手急忙扶人。
“哎呀,这位女同志你别这样,现在可是新社会,不兴动不动就跪的,女同志有什么委屈你好好说,赶紧快起来。”
男女有别,洪刚便是年纪大把也不好真伸手去拉人,情急之下,洪刚抱紧李星避开何蓉,赶紧转头朝身后喊:“小秦快来,扶这位嫂子起来。”
紧接着,从洪刚身后,厂长办公室门外,一位飒爽的军绿就直奔何蓉而来。
“这位大姐,我们是武装部的,这位是我们的洪部长,您有话好好说,有什么委屈不平慢慢讲,您放心,我们是老百姓的队伍,肯定是护着老百姓为老百姓做主的,大姐别怕,万事您先起清楚,只要你们有理,我们部长肯定会给你们做主,绝对不会偏听偏信偏袒任何人。”
这位女同志也就是给李爱红糖水的那位,一声声的温柔安慰,让她成功的把何蓉扶了起来。
身后被一并带来的李爱红,也在这个时候成功的挤进了办公室,见到好心阿姨扶着的人,李爱红撒丫子的就跑了过来。
“妈!”
何蓉看到终于冒头的女儿,也顾不上问刚才女儿去哪了,只一个劲的看着洪刚,忙不迭的就快速把自己遇到的事,孩子差点被打,被压迫的事情,不看厂领导一点脸色的,急急的跟洪部长给倒了个明白,一气说完后,何蓉还满眼的期盼望着洪部长,只求对方给李星做主。
何蓉诉说的同时,李星也窝在洪部长怀里嗯嗯的点头,模样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满口都是洪爷爷我不当老妈子,不辍学的小怕怕,给一行的绿军装听的那叫一个心疼的呀。
感受着怀里颤抖的小身子压抑委屈的恓惶声音,给洪部长气的呀,额角的青筋直跳。
首先心就是偏的的洪部长,此刻只觉不能忍,当即抱着娃儿就跟三零零的厂领导班子拍了桌子。
“好呀,知道的晓得这里是三零零,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小鬼子的审讯室呢!你们三零零这是要干什么?啊?你们堂堂党员,一个个当领导的人,这是沆瀣一气的准备欺压老百姓,苛待烈士遗孤吗?啊?简直岂有此理!”
这帽子大的呀,不能扛啊,一众厂领导也急了,申厂长连连抹着汗解释,“哎呀不是的,不是的,洪部长,事情不是您想的这样,您老误会了,您瞧,咱们不是正在解决这个问题么……”
武装部可比他们三零零大一级,连带这个部长也不是他们区区小厂领导可以惹的,更何况如今事情已经闹出去了,他们再想盖遮羞布怕是不能了,如此只能憋屈的服软,面上的态度也跟着改变,心里却把去惊动武装部来人的家伙骂了个半死。
洪刚才不听这些惯会和稀泥的老油条解释,自己在舞阳县干了这么久的武装部长,还不知道这县里头上下各处领导的作风?
“我不听你们的忽悠,我只信我自己看到的!我也不管你们厂领导班子是怎么想的,不管这位李光辉同志到底想要干什么,更不管你们要怎么和稀泥,老子我只知道,我怀里这娃儿是两代烈士唯一剩下的独苗苗,是上级单位点名要我武装部护着的人,谁想欺负奴役这娃,先得问问我洪刚手里的木仓答不答应!”
三个不管,说的一众厂领导讪讪的,再看到一旁一脸委屈的李光辉与李敏,明明不该自降身份跟他们计较的洪部长,还是忍不住内心愤怒的讥讽,“什么狗屁玩意,让这么小的娃儿就辍学,还当老妈子伺候后头的老婆,亏是当亲爹的想得出来!”
可不是亏李敏与李光辉这对渣男贱女想得出来么。
要知道武装部出动,人家都是带着家伙事的,加上洪部长态度强硬护崽,厂领导怕是又觉丢人又心虚不敢吱声。
心里火急火燎的申厂长,忙朝着办公室里排排坐的一干领导使了个眼色,最后还是书记扛不住申厂长请求的眼神站了出来劝解求情。
“洪部长您别生气,今个的事是我们三零零不对,事情处理的不好,可眼下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领导班子还能怎么办呢?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家务事最是难处理,我们若是不和稀泥,一个弄不好,回头遭罪的还得是孩子不是吗?”
“你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