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栀毅然决然的接过那碗药,豪迈仰头,一饮而尽。
黑瞎子赞赏的接过空碗,正想夸赞,白栀就出了幺蛾子。
“呕~”
好恶心,好不习惯。
吐不出来,但是一首呕。
白栀难受的,抓着黑瞎子的手,除了落泪,还是落泪。
这个控制不住,真的不行。
黑瞎子担心的呦,也不在意白栀会不会吐出来,赶紧给白栀拍背顺气。
最后,白栀终于不呕了,眼泪也终于止住了,才放松下来。
“小小姐,你看,这是什么?”
一只手伸到白栀眼前,一个响指,一朵玫瑰花出现。
然后晃了晃,白栀去抓,又一次晃动,手掌摊开,又什么都没有了。
白栀拿着黑瞎子的手,翻来覆去的看,怎么都看不出玫瑰花的影子。
也不记得嘴里的苦味了,转身期待的看着黑瞎子,眼里还带了一丝丝的委屈。
“它去哪了?你不送给我吗?”
黑瞎子看着白栀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伸手托着白栀的脖子,按着她的腰,拉近自己与她的距离。
“小小姐,瞎子喜欢你。”
白栀有些害羞,不能低头就垂眸,那脸上的细小表情都换了八百个了。
黑瞎子没有进一步“逼迫”白栀,而是将一只手又一次放到白栀的面前。
这一回,没有响指,但是有毫不遮掩的花。
玫瑰花和蔷薇花。
红玫瑰被粉蔷薇。
黑瞎子看着白栀欣喜的接过去,摸了摸白栀的头发。
是习惯,也是特例。
除了他和解雨臣,没有人能随时摸白栀的头发。
“喜欢吗?”
“喜欢。”
白栀抬眼看着黑瞎子,又低下了头。
“那我们把它放在这里,去洗漱好不好?
等洗漱完,我们再回来。
我们把它插进花瓶里,我给小小姐念书,小小姐靠着瞎子,一边看着风景,一边休息。”
白栀点点头,将那几枝花放在窗台上。
黑瞎子也很了解白栀,所以,他说的话,真的很符合白栀的口味。
“或者,瞎子把这里的降噪放低,将那些好似“哀嚎”的风雪声放进来。
我俩躺在这里,小小姐窝在瞎子的怀里,在这里睡上一觉。
好似身临其境一样,任由寒风从我们身边掠过的感受。”
说着,黑瞎子还将温度调低,让自己说的跟白栀脑海里想象的,更加贴近。
白栀从小按照乖乖女的样子长大,身边是那些繁杂的教条。
所以长大之后,格外欣赏一些自由野性的东西。
喝醉的酡红,暴雨的撞击,大雪的寂静,和凌冽的寒风。
还有,他的样子,白栀喜欢的样子。
将白栀抱起,放在肩膀上,拉着她的手,带着她去洗漱。
只是临走的时候,黑瞎子踢了踢门口的机器人,让它去换床单被子。
白栀的眼泪都把被子打潮了,还有床单。
两人一同洗漱,只是一个在高处,一个在低处。
白栀没有穿鞋,也不需要她落地。
别扭的,但是自然的完成了洗漱工作。
那个屋子,除了换了被子床单,什么都没有变。
棉麻的面料,存在感很强,还自带一种悠闲自得的气质。
被子轻飘飘的,带着阳光的味道。
白栀将花随意的插到花瓶里,然后放到一旁,躺下,随意的蹭了蹭黑瞎子的胸膛。
拉着黑瞎子的手,看着外面那棵被风吹的没了“发型”的树。
“你还没有给我念书。”
埋怨的扣着黑瞎子的手,白栀眼睛没有离开外面的景色。
雪越来越大了,但是风好像变小了。
也不知道是雪太重太多,风带不动它们了,还是风不想和它们玩了。
黑瞎子的手指被想入迷的白栀咬了一口,有些疼。
“小小姐,你才是小狗狗,你那个小狗牙又在痒了。”
轻轻的捏了捏白栀的脸,转身去看身后的那一排书。
随意的找了一本,翻开,然后立刻开始念。
那么多年,白栀早就看过了。
书不是重点,他才是。
低沉磁性的声音中,温热干燥的气息中,强劲有力的心跳中。
白栀闭上眼睛,睡在一场静谧的大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