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活两年。
黑瞎子看着白玛分出开的那一小部分,瞬间明白了过来。
那少的是他额吉的。
看着白栀皱眉,白玛只当她在挂念夫人。
“这些你就放心的吃就行了,夫人那还有呢,等你走了之后,我就只用给夫人一个人找药材了,你就放心吧。”
黑瞎满意了,白栀不满意。
她不想吃药。
不止是活够了,还因为她怕苦。
看看,冬虫夏草红景天,石斛当归雪莲花,还有好多她不认识。
密密麻麻一桌子,她光是看着就头晕。
她要吃到什么时候去啊。
不过还好,那边的黑瞎子也需要补一补。
白栀眼睛一转,就是一个鬼点子。
“快,收起来,莺歌,把这个藏红花泡水,我要好好补一补,你家少爷也放点,他虚。。”
白玛见白栀很挺喜欢,也很开心,只是一听黑瞎子很虚,就担心了。
“怎么还虚呢?没有好好补一补吗?”
拉着黑瞎子的衣袖,看来看去,也没有看出来哪虚,长的比她儿子壮实多了。
黑瞎子这下真的是“黑”瞎子了,脸都黑了。
“没有,不对,我不虚!”
白栀不管,她不信。
靠着枕头,端着茶杯,轻轻的剐蹭两下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暗伤。”
这都不能说是虚,这都是体内暗疾,会在某一个时刻反扑要命的。
这下黑瞎子闭嘴了白玛更担心了。
“那要不把那些药分出点给瞎子吃,正好你俩也算是有伴了。”
“行,多给瞎子分点,他比我需要。”
白玛又重新分了起来,认真的不行。
只是分着分着,白栀就想起来的一件事情。
“要不分三份?我觉得老张也得来。”
这不是妈妈给她的爱嘛,怎么可能就一个黑瞎子来,张起灵应该也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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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玛愣了一下,只能重新分。
“行,我给你们分三份。”
她还以为看不到她儿子了呢。
不过既然白栀说了,那么应该会来。
白玛分药材分的慢,白栀知道,她在难过她最活泼的孩子死去。
“别担心,老张没受到什么苦,我嫁给瞎子那天,他还得了瞎子的红包和房子,等到我们出去玩,也带着他了,天天不是找我们吃饭就是找瞎子打架。
后来张家有俩姑娘怀了孩子,他才回去教孩子。
不过也还好,能躺着不坐着,能坐着不站着,连吃的都要使唤会走路的小孩给他拿。
这还不算,他还抢小孩的奶酪棒吃,连酸奶都抢,也就孩子的口粮没有碰。
后来和瞎子的儿子前后脚走的,俩人也是全世界各处的疯。
死的时候也是笑着的,还我抱着拍着,唱着歌,哄着走的。
一点苦没受,除了放心不下我和瞎子,没有其他的遗憾了。”
至于老张死的时候说没有妈妈抱,白栀不打算说。
说了,也是徒增悲伤罢了。
白玛听着白栀的话,知道自己圆满了。
她的孩子,有一个幸运儿,真的圆满了。
或许夫人也是这个想法吧,所以没有问过,也没有那么伤心。
被照顾的那么好,是万千世界中的幸运儿。
落下一滴泪,白玛不住的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
沉默,但是不压抑。
这或许是最好的状态了。
黑瞎子就那么看着白栀,对她的过去更感兴趣了。
张起灵会是那么娇滴滴的人吗?他没有听说啊。
看起来,那边的人都和他已知的不一样啊。
晚饭了,夫人还没有回来,黑瞎子是个男的,也不能大晚上的招待白玛,就只能白栀来。
好在,白栀的身份招待白玛一点问题没有。
“这是好事,毕竟有一个算是一个,寿终正寝是个难事。
再说了,这个没了,还有下一个呢,你的儿子啊,不会忘了你的,哪一个都是。”
白栀和白玛在茶室喝茶,黑瞎子在泡茶。
只是到最后,只有白栀喝的是冲泡好的茶水。
白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