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剑,足矣摧毁一切!
“你敢!”
乾坤八方,传来一声怒喝声。
紧接着,同样一声剑吟响彻云霄。
一柄青铜剑冲出,带着一股凌冽的杀伐之气,迎面斩灭了太苍的剑招。
“嘭——”
剑招炸裂,法罡溃散,太苍倒退百丈距离,脸色阴沉如水。
他冷哼一声,双目扫向百岳城,只见城门前,屹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韩云涛。
“原来,是你,呵~”太苍轻蔑一笑。
这家伙,终究还是忍不住跳了出来。
此人貌似就是这群蝼蚁的首领吧?!
“我等到底算什么?”刚一现身,韩云涛便愤懑大吼,他双拳攥的嘎吱作响。
自己要求个答案,这一切,算什么?!
“祭品罢了~”太苍嗤鼻。
他知道这些蝼蚁想说什么,不过,他不会解释~
结果才是一切,至于过程,管它对错。
“祭品?!”
闻听此言,韩云涛勃然大怒,眼睛赤红,再次举剑,阴阳之道流淌,一缕缕阴阳法理交织,融合成恐怖剑气。
剑斩而上,犹水墨画卷展开,浩瀚的剑威弥漫天穹,令风云色变。
唯黑白两色占天。
韩云涛怒火攻心,恨欲狂,他要杀了太苍,替天行道!
太苍摇头,也无一句言语,剑胚发光,凝聚一束剑芒,狠狠斩下。
若开天辟地般,将沉山洲撕裂出一道大深渊,比之剖开苍穹的一剑更加吓人,这次上至九天,下达黄泉,不知多少万里的大地,都被分割开了。
韩云涛的阴阳剑气被斩破,身体被劈开,血染乾坤,凄惨无比。
“你是我收的最后一个弟子,同时,也是天赋最差的一个,但我的弟子从来不让我失望……”
君先生的话依旧萦绕耳畔,韩云涛的心脏抽搐起来,眼泪止不住的涌出来,痛苦无比。
但他还是输了~
跟以前没什么两样,已经让先生彻底失望了吧~
……
……
韩云涛,一个生于某王朝偏僻之地,懒惰,卑鄙无耻,整天妄想着赌坊赢钱后,勾栏听曲,醉卧美女怀,逍遥快活的痞子。
七岁那年,父母在出海打鱼时被一头水怪吃掉。
他从小被邻家哥哥养大,对方与他喜欢投机取巧不同,那是个很老实的家伙,且也同他一般,亲人早故,只剩下孤零零一人。
或许是命运相似吧~
对方收七岁的韩云涛为义弟,育他成长,其人虽老实,但不代表很笨,傻~
相反异常聪慧。
无论学识,武道,谋略……乃至各类技能,对方都远超常人,没有消耗任何修炼资源,仅凭一页捡来被狗啃过的心法,就在十八岁时踏入血藏境九重天,在武者中属于顶尖高手。
虽于整个王朝来说没什么,连修仙者都算不上,但在偏僻之地已入了强者之列,受万众敬仰。
而在韩云涛眼里,这就是幸福的开始,他认为自己的命运从此改写了,很多人巴结他们,奉承他们,尊称他们为爷。
韩云涛也越发飘飘然,甚至,空手套白狼,从一个商人那收了两个好看的姐妹花当侍女,每日左拥右抱,逍遥无比。
甚至……在赌场输了钱,对方也不敢要~
但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一切都是短暂的美景。
有一日,他如往常般,从赌坊走出,打算前往戏院听戏,享受一番。
突然,几个狐朋狗友跑来将他暴揍一顿,那些昨日陪笑的小厮们,今日却露出狰狞獠牙,一边叫嚣着:“妈的,骗了兄弟们不少钱,警告你,明日必须还……”
无数脏言秽语充斥在耳旁,韩云涛彻底懵逼,他们离去后,回家的路上,无数路人看他都是一副厌恶、憎恨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