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恼羞成怒起来了,不这样的话,他都没脸过来,只好先装作恼怒。
银发少女精准地洞穿了父亲的心思。脸上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只是垂眸,语气安静道:“笨。”钓鲸客将那边的涂胜元和老司命扔出去。老司命以江湖侠客式姿态落地。屁股向后平沙落雁的时候,玄龟法相被垫到屁股,玄龟旋转飞出,精准撞击到惨叫的涂胜元屁股上,把这老碎嘴子弹到树杈上。涂胜元的脸都煞白。本能还是一摸自己的嘴巴。嘴巴和舌头都好好的。这才松了口气,啊呀呀地喊起疼来。老司命看着那边的钓鲸客冲上去,周忘机认出来这位是鼎鼎有名的武道传说,素来激进派的破军一系当代掌舵明锐察觉到了,这其中怕是有隐情,未必是来阻止的。正要开口道:“我说……呜呜呜!”那沉稳平和的保守派俞炎铭终于忍不住,抬手一巴掌按住了周忘机的脑袋,五指一扣,直接拉回来,怒发冲冠,面容怒红,道:“当年你将孩子放我门口,如今孩儿成婚回门,你还来找我!”“钓鱼的!”“你真当老子是吃素的?!”“我******!!!”周忘机倒抽一口冷气。.t?a-k/a`n*s*h?u~.?c′o.m′俞炎铭已是一挥手,直接开阵拦截钓鲸客,却是憋了二十多年的怒火和不满,终于一口气炸了,瑶光一系的秘境阵法,独步天下,即便是世外三宗之中,也没有能比拟的。阵法流光爆发,钓鲸客直接撞进来。老司命嘴角抽了抽,却也看出来,这未出真火,只不过是切磋的范畴之内,可却在此刻,却也看到了那边的钓鲸客,气势汹涌,所向睥睨。即便是迭加了瑶光一系的积累和底蕴,俞炎铭也不是钓鲸客对手,只是这老白毛终究知道,俞炎铭对于瑶光来说,形同义父,故而也收敛许多,只是单纯以技破阵。被挂在树上的涂胜元咧了咧嘴。“这钓鱼的撒疯了。”“乖乖和闺女道个歉不就结了。”“不道歉,还要装作故意生气,好希望别人来安慰自己。”“别扭死了。”“这钓鱼的心智还没成年吗?”老司命:“…………”玄龟:“…………”老司命有种拿三月没换的抽破鞋给这老东西的嘴巴塞上的冲动,就这一张嘴,他不应该去当做说书人,这老东西就该要去大军阵前,去当叫阵的。或者,早托生八百年。在赤帝鼎盛时期,作为中原赤帝一系出使西域诸国的使者。就这嘴——太欠了。 不过,这老碎嘴子说的也对,继续让钓鲸客‘胡闹’搞下去,这也不是个事情,可这老小子不着调的时候不着调,可一身的武功却果是独步天下。只有李观一是对手。可总不能在回门宴上,丈人和女婿互掏。老司命忽然想到了什么,缓缓低头,用一种鼓励的,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玄龟法相,玄龟法相本来还在津津有味地看乐子,和老司命愉快地讨论道:“阵魁可谓是恼羞成怒了。”“我看他是想要自己全程在场的时候完成婚礼回门,所以一定要打断观星一脉的准备。”“否则的话,作为父亲的尊严就要被践踏到泥土里了。”“瑶光的老师很明显憋了一股子火,也看出来了阵魁的想法,想要阻止,啧啧啧,好一场乐子,这若是阻止不了的话,总不能让李观一出手,这就变味儿了啊。”“就要看有谁能拦住阵魁了。”“好大戏。”“应该是没有人能拦住了吧!毕竟阵魁,也没谁敢真的上去拦他。”老玄龟和老司命交谈。啧啧称奇。可慢慢的,玄龟法相忽然感觉到,氛围有些奇怪起来,素来会蹲在一起和自己一起讨论一起看戏的老司命不说话,但是老玄龟却莫名感觉到,似乎有两股目光看向自己,莫名有种发冷的感觉。老玄龟沉默。老玄龟缓缓转头,看到老司命看着自己。老玄龟的龟脸上浮现出一个我们好哥们的笑意,却又带着一丝丝小心翼翼:“应该没有人敢上去……拦他吧?”老司命嘴角扯了扯。露出了吐谷浑年少时很熟悉的微笑。“你又不是人。”老玄龟:“。??!”老司命意气风发:“你去拦住阵魁!”玄龟法相呆滞。谁?我?!还不等祂反驳,老司命三步并做两步,往前一窜,俯身,伸手,抓住玄龟法相,右脚猛然踏前,顺势拧腰。袖袍翻卷。老司命的腰部,脊椎,双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