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暴击实在是太大,那么多现金,那么多直接落到她身上的珠宝首饰,没人比贝尔琳达在这刻更爱钱。
“数钱的话,数累了是不是更会是一种幸福?”周雨时开着玩笑,手上拆起红包和贝尔琳达一块点钱。
贝尔琳达一只手浮上胸口,昂起她的天鹅美颈用戏剧般的语调高声说,“怎么办,亲爱的,我被金钱腐蚀了!”
“那就顺势做个金子铸成的美神!”周雨时手一抬,在笑声中弄了个小魔法,钱从几个未拆开的红包里爆了出来,那些票子成了贝尔琳达身后飘飘扬扬的背景。
贝尔琳达笑着伸手,两张钱被抓进手里,动作间,一腕子的玉镯滑落,更惹得她娇笑,“你之前怎么不告诉z国的家这么好,亲爱的?”
“怕你看不起那些凑数的房子呀,”周雨时可怜兮兮地说,他压着满床的红包朝贝尔琳达凑近了一点,“答应我,回f国千万多宽容我一点好么。”
“还要对其它不知天高地厚的追求者更严格一点对么?”贝尔琳达捏上周雨时的下巴,身子一扭,眉毛一挑,一瞬间妖娆又冷艳逼人,要不是下巴被制住,周雨时非得扑过去不可。
不过今晚,还有点其它不得不展开的话题。
事儿是一方一方搞定出来的,但不能是这一方搞定那一方,那他本来搞定的一方也白费了。
“那就更棒了,贝儿,”周雨时边应着,边收了旖旎的心思,他瞧着贝尔琳达的神色,预估着贝尔琳达的好心情能减缓多少冲击,状似平常地开口了,“哦,我想接下来的礼物说不定还能更多呢,今天那些人跟黛拉下棋下的很过瘾,都说还要来拜访呢。”
“饭桌上就听他们夸了,”贝尔琳达亲了一口周雨时后松开了他的下巴,成功地被转移了话题,“我感觉黛拉今天过得挺开心的。”
“我也觉得,晚上去叫她时,她还说喜欢上下棋了呢,”周雨时立马借坡下驴,“也让我安心不少,回来的时候爷爷跟我说她——”
周雨时止住了话,眼睛微睁,好像说错了话,难得一副扭捏的欲言又止的样子,成功勾着贝尔琳达深入了这个话题,“她怎么了!”
贝尔琳达眼睛也睁大了,她看周雨时还是那副纠结的不肯说话的样子,咄咄逼人的继续说,“你说过你爷爷是很厉害的医生,黛拉是身体上有什么不好么?很不好么??你快说呀!周雨时!”
这中文全名一出来,周雨时一个激灵,不禁庆幸唐霩能牺牲他自己的利益,不然一年后在黛拉的事情上他和贝尔琳达之间还真不太好收场。
“我怕你担心,更怕黛拉知道这个消息,”周雨时诚恳地说,“这个消息太不利了,我害怕恶化她的情况,你知道,她的心理状况已经不好了。”
知道自己情绪容易外露的贝尔琳达微微收敛了怒气,但还是面如冰霜,“所以具体是什么情况?”
“忧思成疾,所以身体亏得很厉害,”周雨时觑着她的反应,嘴上慢慢地说,“我爷爷说,就算忧虑除了,也不是一时能好的。”
“难道......”贝尔琳达鼻子发酸,琥珀色的眼睛一下空茫了,“黛拉......”
“还没有到无药可救的地步,”周雨时牵着贝尔琳达的手,连忙说,“我托我爷爷想办法,雪霁姐那边其实有了点眉目,但是你知道,病情这个事,是很难打包票的,我怕你太担心,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所以,黛拉还有希望是么?”贝尔琳达吸吸鼻子,眼泪终于盈了上来,她倒在周雨时怀里,声音轻轻地说,“我想看到她能无所顾忌做自己的时候,从第一次见到她时就这么想了。”
“我知道,”周雨时温柔地顺着贝尔琳达的背,“那样沉重的距离感不该出现在那样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身上。”
“所以,”满床的红包中,周雨时低头认真地看向贝尔琳达那让他着迷的琥珀色双瞳,“让我们都在这里为黛拉对自我的追寻去努力吧。”
贝尔琳达看着那双黑眼睛,啜泣着,难得脆弱地埋进恋人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