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舆图,玉制镇纸重重压在乌兰城的位置,“柳林治下灵矿兴旺,矿工最缺的就是御寒绸缎。咱们用三成利润换供奉院的通商令,既能表忠心,又能摸清灵力商路。”
老父亲却猛地咳嗽起来,震得虚影边缘泛起涟漪:“糊涂!柳林若真想反,这些钱粮转眼就成了他的兵饷!”他枯瘦的手指突然指向赵元礼,“联姻才是正途!把你侄女送进王府,生下子嗣,赵家就是北疆新贵......”
,!
“不可!”四叔腰间玉佩骤然碎裂,“嫡女入府为妾,传出去赵家颜面何存?况且柳林身边供奉院高手如云,若察觉咱们安插眼线,必下狠手!”话音未落,几位老妇人的虚影同时发出尖锐冷笑,仿佛带着洛阳深宅大院里经年累月的阴寒。
“你们男人只知打打杀杀。”最年长的祖奶奶虚影抖开一方湘妃竹帕,“钦差回京的奏报,才是咱们的生死符。元礼,柳林召见你时,可曾流露过对朝廷的半分不满?”
赵元礼喉结滚动,想起议事厅内金黑交织的灵力威压,柳林把玩奏章残片时猩红竖瞳里的寒意。“王爷只说北疆的太平来之不易。”他话音刚落,结界突然剧烈震颤,十二枚阵旗同时发出嗡鸣。
大伯的虚影在波动中变得透明,却依然沉着开口:“分成两脉。你带着二房、四房跟柳林,我带着长房继续留在朝堂。记住——”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森冷,“若柳林有异动,你必须第一时间送出密信。朝廷这边,我们自会咬死你是被胁迫的。”
烛火突然诡异地转为幽蓝,赵元礼看见父亲虚影眼角滑落一滴半透明的泪,在青砖上化作一缕青烟。“元礼,你可知家族分出两脉意味着什么?”老人的声音像是从幽冥传来,“从今往后,你我见面,便是敌非亲。”
窗外传来供奉院晚课结束的钟鸣,十二声清响震得阵旗上的符文忽明忽暗。赵元礼望着渐渐消散的虚影,忽然摸到怀中被体温灼热的密折。那上面歌颂北疆安定的字句,此刻竟像是悬在赵家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喜欢玄幻,我乃长生伏妖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