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父子情分做赌注的棋局,终究是两败俱伤。
惊雷炸响的瞬间,太子如惊弓之鸟般扑跪向前,金丝冠冕早不知甩落何处,散乱的发丝黏在冷汗涔涔的额头上。他颤抖着抓住皇帝龙袍的下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里满是绝望的哭腔:"父皇!儿臣知错了!求您饶命!儿臣愿交出太子印玺,解散所有私兵,将荆州益州的势力...全都献给您!"
皇帝低头看着这个曾经野心勃勃的儿子,此刻像条濒死的野狗般匍匐在自己脚下。龙袍被泪水浸透,混着太子掌心伤口渗出的血,在明黄龙纹上晕开暗红的污渍。殿外暴雨如注,雨帘将两人的身影切割得支离破碎,却掩不住太子剧烈的抽噎声。
"现在知道怕了?"帝王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的刀刃,却没有抽回龙袍,任由对方死死攥着,"你私通外臣、妄图祸乱天下时,可曾想过今日?"他忽然想起太子周岁抓周时,小手稳稳握住了象征权力的玉圭,那时满朝文武山呼"天命所归"的场景,此刻却显得如此讽刺。
太子额头重重磕在青砖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儿臣猪油蒙了心!求父皇开恩...儿臣愿削发为僧,永不出世!"他想起柳林书房里那幅《北疆雪猎图》,想起自己亲手策划的阴谋,此刻却恨不得从未踏入过权力的旋涡。
殿内陷入死寂,唯有雨声与太子压抑的呜咽声交织。皇帝凝视着这个被权力吞噬的儿子,苍老的眼底翻涌着复杂的光。良久,他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三分疲惫、七分失望:"起来吧...印玺明日送到尚书省,至于你..."他顿了顿,转身望向窗外风雨,"就去宗人府思过,没有朕的旨意,终生不得踏出半步。"
喜欢玄幻,我乃长生伏妖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