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鳃和鱼嘴,挂好后扔进河里,另一头就用枯枝插在地上拴住。
“这么大,你们那个鱼篓,恐怕都塞不进去!”陈哥感叹。
他转过头看看捂住口鼻的老许:“许老弟,你要来点吗?”
“你确定这地方好?”
“四十年教龄?那你是这个。”老许笑着朝他竖起大拇指,表示对这位余老哥的敬佩和尊重。
“有的是办法。”余老爷子笑着将鲤鱼随手丢在地上,一脚踩住鱼的下半身。
比如用矶竿狂拔七十斤的鱤鱼,拔河僵持到打雷下雨,最后还是他跳入江中将其抱上岸。
“老赵知道这事吗?小林呢?”
余老爷子胡吹海侃,兴致勃勃地讲述着自己丰富的钓鱼经历,每一个细节都仿佛历历在目,话语间充满了惊险和刺激。
瞧余欢几个回合下来,终于让半个鱼头露出水面,叮嘱了一句:“慢慢来,冬天的鱼都劲不大,小心别脱钩了。”
“你先知会一下老赵,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调好路亚竿后,他递还给陈哥:“OK,你再试试。”
这位余老哥,一看这矍铄的精神状态,肯定就是有退休金的。
余欢微微侧过身子,不动声色地躲过了小霸王的手,淡淡地回应:“是啊,陪老爷子来钓钓鱼。”
检察机关?
老许,老赵,老林,这三尊大佛都惊动了。
然而就在这时,老许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了电话铃声。他忙不迭地掏出来接通,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却让他脸色骤变。
一零四.二三三.二四三.一八四
手中鱼竿强烈的震颤感,使余欢心脏跳动如擂鼓,呼吸急促,连连往后退步遛鱼。
可陈哥一番询问,老许这不想多言的模样,他也不好多问。
这两种底层鱼,鲤鱼劲大,鲫鱼摆头,其中有非常鲜明的区别。
其嘴里叼着烟,又嚼着槟榔。
他信手接过陈哥递过来的路亚竿:“你应该刚刚接触这个没多久吧?”
陈哥看在眼里,啧啧称奇。
这少见多怪的样子,一看就是正儿八经的城里人。
余老爷子施施然坐在小马扎上,抛出第二竿。
“反正到时候大伍哥他们来了,要是空军的话,看我不收拾你!”
一番沉吟之后,他继续和电话那边交流着:
他低下头,调了调线杯,磁力刹车已经是最小,再瞄了瞄竿稍那挂着软饵的十克铅头钩,按下出线开关,顺手抛了一竿。
“谢什么。”余欢摆了摆手,坐回自己的钓位。
对新手来说肯定是够了。
在他右侧的河岸,那被鱼线牢牢绑住的鲤鱼,每一次尾鳍的摇动,都在河面上留下淡淡的涟漪。
余老爷子闻声往这边瞧了瞧,见是一个陌生的年轻面孔,只当是孙子的同学或者朋友,便没太在意,继续和老许侃大山。
余老爷子取下鱼钩转头一瞧。
余老爷子也挠挠头,笑着回应:“是吗?年纪大了,记性差了。”
报社不会有哪个干部被举报了吧?
他们现在钓的都是深水层。
鱼线高速运动切割空气的声音瞬间响起,听得人无比舒坦。
余欢直身咬牙,跟还没有露出真面目的鱼儿拔河,嘿嘿一笑:“扬竿刺鱼的时候,第一手感就跟挂地球了一样。”
话都不算太假,但是都经过了艺术加工。
余欢敏锐地捕捉到老许话语之间,那两個‘小林’的字眼,十有八九是自己岳父,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波澜。
毕竟是老同学,即便不太喜欢他这作派,但余欢依旧和和气气地说:“不到两个小时。”
“我偶尔陪老丈人出来钓鱼,又不喜欢久坐台钓,没事就玩一玩路亚。”陈哥说辞委婉,不想承认自己不行。
余欢微微皱了皱眉。
“老兄啊,这个回水湾也蛮有名气的嘞,你看这里这么多人。”小霸王一脸谄媚,抬手指了指余欢:“这个是我同学,他装鱼的篓子都满了!”
“哦。”小霸王点点头,他倏忽站起来,侧身招了招手:“老兄,这边来,这里位置好!”
并且作为深水底层鱼,鲤鱼的爆发力是持续的,一股子闷劲,基本上要跟它搏斗好一会,才能提出水面。
三人相继上鱼,全是大阪鲫,只是爷孙俩上鱼尤为频繁。
陈哥看着余欢这一系列无比娴熟的动作,赞叹之情溢于言表:“刚上满的线,七十米,你随便一下就清杯了啊?”
说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