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世量比较少。咱们最常见的就是民国三年和民国十年的版本。所以你拿出来这个民国元年的袁大头…… 嘉明啊,说句实在话,拿到市里面会让人家笑话。”
田嘉明握着银元的手紧了又紧,他将银元在手中反复端详,脸上满是震惊之色,声音都有些发颤:“刘书记,您的意思是这些银元都是假的?”
刘进京眯起眼睛,那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透着一股高深莫测的睿智,“我们这些人年龄大了,品位低,没啥别的爱好,就爱玩这些小古董小古玩。嘉明啊,你年轻几岁,我跟你讲,这些‘民国元年’都是最低级的错误。就算这东西真的是银质的,那也不是真正的袁大头,行家一眼就能看出来。所以你幸亏提前到我办公室来让我看了一下,不然这些东西拿到市委统战部去,您说丢人的到底是你还是我呀?”
田嘉明的脸色瞬间变得尴尬无比,他又抓起一把银元,眼睛紧紧盯着,仔细地查看。在这一把银元中,有刻着民国元年的,还有民国四年、五年的,不过数量最多的还是民国三年和民国十年的。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心中的不安也越来越强烈。
田嘉明用力往帆布兜底一抓,两手瞬间被银元填满,他神情郑重地看向刘进京,语气中带着焦急:“书记,这些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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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进京快速地扫视了一遍这些银元,微微沉吟后说道:“绝大多数应该还是真的,但估计有四分之一到五分之一左右是假的。”
田嘉明心中一紧,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问道:“刘书记,您说会不会存在这种情况 —— 这银元,他们老王家走的时候埋在地底下的时候就是假的呀?”
刘进京是个处事谨慎的人,他随手拿起一块银元,在手中轻轻点了点,意味深长地说道:“嘉明啊,你这句话还真问到我了,我还真不好跟你说这埋的是真是假。毕竟当时不是我埋的嘛!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估计当时那个水平没有能力造出这些假币。”
田嘉明有些着急地说道:“那您的意思不还是假的吗?”
刘进京摆了摆手,说道:“哎,话不能说这么绝对,不能说这么绝对。”
田嘉明在心里暗暗咒骂:好你个沈鹏啊,给老子玩了一招!幸亏老子昨天还如此信任你,刚刚还在县长跟前说你的好话,你倒在这里给我下套!这些东西要是交到市里面去,这人不就丢大了吗?他的心中满是愤怒和不甘。
刘进京见田嘉明陷入沉思,也不打扰,只是随手拿起桌面上的报纸,静静地翻阅起来,办公室里只剩下报纸翻动的沙沙声。
过了好一会儿,田嘉明才回过神来,他将那些银元一股脑地装进包里,脸上带着羞愧的神色说道:“刘书记,您见笑了,那这样我把这个事情再处理一下。”
田嘉明走出办公室,将帆布包重重地丢进面包车的后座垫,随后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上了车,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回县公安局。”
上车后,他闭上了眼睛,靠在椅背上,脑海中不断思索着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越想越笃定:这沈鹏从一开始就在算计自己。如今这件事情,自己还真不好办 —— 毕竟并没有当面验货,如果将这些银元全部退给沈鹏,沈鹏完全可以说自己根本不知道银元的事,反倒让田嘉明陷入被动局面。
换作一般人,田嘉明完全可以通知他过来,搞一番严刑拷打、刑讯逼供,也能搞出事情的真相来,但是田嘉明不得不考虑李显平的影响,如果事情真的处置到那个地步,那就搞复杂了。思前想后,田嘉明只觉得自己在这个事情上无疑是吃了一个哑巴亏。怪不得丁局长让自己来了之后就要严厉收拾一下毕瑞豪,俩人沆瀣一气,狼狈为奸,看来这个时候收拾沈鹏才是关键中的关键。
想到这里,田嘉明随即掏出大哥大。与周海英通了电话,周海英此刻难得在家里,听到田嘉明道明原委之后就说道:“那这样吧,你到家里来说吧。”
此刻的周海英正在家中的书房里忙碌着,他手中拿着一个鸡毛掸子,轻轻拂过书房两扇巨大的格子柜。那柜子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文物,他小心翼翼地清扫着上面的浮尘,随后又拿起毛巾,仔细地擦拭着。对于周海英来说,收藏不仅仅是一种爱好,更是一种精神上的追求和寄托。
一个多小时之后,一阵敲门声响起。周海英不用猜也知道是田嘉明来了。放在以往,田嘉明只是科级干部,根本没有资格到他家来,周海英根本看不上田嘉明这个公安局办公室主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