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收入,由县财政保障,每年县财政局都有专门预算,劳动人事局、教育局都是按时发放。¨7~8*x,s\w?.+c,o*m,”
我注意到刘校长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心里顿时犯起了嘀咕:这工资恐怕发得不及时。我立刻追问:“刘校长,有没有拖欠工资的情况?”
刘校长憨厚地笑了笑,眼神又不自觉地投向吕振海。
我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 —— 刚才那几个校长似乎也是同样的表情,这明显透露出一些异样。我果断说道:“吕局长,这个问题你先别回答,我想听刘校长说。”
刘校长显然是个老实人,他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终于开口道:“县长,县教育局确实有晚发工资的情况,也拖欠过一些工资,不过基本上到年底都能结清。”
我看向吕振海,严肃地问:“吕局长,是这样吗?”
吕振海刚当局长不久,有些慌张地说:“啊,基本是这样,之前的事,焦县长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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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杨见状,解释道:“县长,我之前就在教育系统工作,当过教育局局长,这事我有发言权。工资发放有一些程序要走,有时候工资会有变动,领导也需要签字,这会耽误一些时间。不过总体上就像刘校长说的,县教育局基本上没有拖欠过老师的工资。这一点,钟书记当了市委书记之后有明确要求,庆合市长之前在全县教育工作会上也强调过,绝对不能拖欠教师工资。”
我当即表态:“焦县长,你抓教育,又是从教育系统出来的,这个工作一定要往前赶。老师的工资、医生的工资,包括咱们干部的工资,尽量不要拖欠。”
就在这时,校门口传来一阵汽车声。大家不约而同地转头望去,只见一辆黑色桑塔纳拐了进来,车速明显在加快。我正琢磨这是哪位领导时,桑塔纳在我们面前稳稳停下。车门打开,周炳乾迅速跳下车,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我跟前,脸上满是歉意:“县长,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刚接到通知,来晚了。”
我见他到来,心中不禁疑惑,立即开口说道:“我这刚接到通知赶来考察,可没让人通知你们乡政府,你们是怎么知晓我来这儿的?”
周炳乾脸上带着一抹笑意,伸手朝着旁边谢白山开的轿车一指,说道:“县长,您这车在咱县里太显眼啦!我可不像您能搞微服私访,咱这群众谁不知道这个车牌啊,一看车就知道是您来了。”
既然周炳乾已经到了,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了。我便直言道:“今天我主要就是来了解教育方面的情况。我知道大家平常都忙得脚不沾地,所以就没提前通知你们。”
这时,焦杨在旁边搭话道:“周主任,朝阳县长是没给任何人打招呼。其他几位同志都是县长走了之后才用大哥大给县长打的电话,他们和你比起来,明显慢了好几拍,周主任不愧是从县委办出来的,这行动效率就是高!”
我抬手看了看表,指针已经快要接近五点。脑海中突然想起晓阳昨晚给我出的主意,让我去找钟书记。东洪县这些年为市里做出了重大牺牲,可市里却从未给予相应的弥补。晓阳的意思是,让我拿这个事儿当突破口,请钟书记批个条子。只要钟书记批了条,那藏登峰那边把电厂设在东洪县就大概率稳了。
周炳乾来了之后,我一边朝着校园深处走去,一边和他闲聊起来。我语重心长地说道:“炳乾啊,怎么样,乡镇工作不好干吧!”
周炳乾笑了笑道:“是有一些具体啊。”
我继续道:“你这是临时调到二官屯乡的。现在泰峰书记又去了市里,接下来的工作,难免会有一些磕磕绊绊的地方,你可得做好受委屈的心理准备啊。”
周炳乾神情认真,态度坚决地说:“县长,我个人受点委屈那都不算啥,只要对二官屯乡的干部群众有利,个人那点得失,我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咱干工作,不就是为了群众嘛。”
我接着关心地问道:“乡镇和县城里可不一样,条件艰苦些,事情也繁杂得多。” 周炳乾微微皱了下眉头,说道:“县长,说实话,自从您对提留统筹进行调整后,乡、村两级班子里有不少意见。特别是村干部,以前乡财政宽裕的时候,村里经费也跟着充足,用钱方便,大家都大手大脚惯了。现在一个乡突然减少了近 50 万经费,乡里只能按照先保证乡一级正常运转的原则,剩下能省下来的钱才拨给村里,这一下子紧巴起来,大家都不太适应。”
我耐心地解释道:“改革嘛,肯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