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局长啊,你这个出门就带件便装嘛,你看,人家司机吃了饭想睡会儿午觉,看到你这身衣服,都精神了。*咸¢鱼_看^书¨ !哽·薪`醉_哙+”
吕连群道:“他们是把咱东洪公安当成临平公安了,上次我路过临平的一个路口,堵车,我说咋回事,以为撞车了,开过去一看,妈呀,两百米三波查车的,交警、稽征、路政大队,手里拖着帽子,大车司机就往里面丢钱,妈的,啥生意也赶不上这个来钱快嘛。”
焦杨道:“这就是典型的雁过拔毛、公路三乱。”
吕连群道:“幸亏咱们县啊,没有把高标准公路和路网连起来啊。”
我心里暗道:“如果情况属实,是要给香梅和云飞提醒一下了。”
曹伟兵常来吃饭,也没问大家意见,自作主张地点了几道家常菜,点完之后说道:“搞紧一点啊,都赶时间。”
窗外的高标准公路上,一辆红色摩托车轰鸣而过,不时有汽车来回穿梭,几辆货车,应当是看到了门口的警车,不自觉地都加快了车速,轰油门的声音此起彼伏。
曹伟兵凑近我,压低声音:“今天早上,工商局的老郭来找我,顺便说道啊,现在的玉米种子涨到一块钱一斤啊,省农业厅还不让大家留种,咱群众还是老实啊,就等着坤豪公司的种子。”
不多会,就听到后厨鼓风机的声音,铁锅架于猛火之上,蓝焰舔舐锅底发出“呼呼”声。一勺清油滑入,瞬间腾起青烟,葱姜蒜末被抛入热油,爆出“噼啪”脆响,蒜香裹着油花在厨房炸开,烈焰蹿起半尺高,铁锅在火光中颠动如舞,不到一分钟,一个肝腰合炒就出了锅。
这胖服务员一口口水就吐到菜里面,骂道:“停个警车在咱家门口,大货车一个都不敢来了,给他们加点料,土匪。”
吃过午饭,午饭后的阳光更加炽烈,桑塔纳的座椅被晒得发烫。我闭上眼睛,任由汽车在颠簸的国道上摇晃,瞌睡不自觉的也就来了。我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也不知过了多久,汽车缓缓停下,我睁开眼睛,看到市委大院的大门出现在眼前。
“到了,” 谢白山回头说道,“县长,现在一点二十,正好来得及。”
我点了点头,推开车门走了下来。其他几位领导跟在我身后。一行人走进市委大楼,乘电梯来到 7 楼。走廊里静悄悄的,偶尔能看到一两个工作人员匆匆走过,到了二号会议室,这个时候,恰好几个办公室的同志正在收拾会场。我走进去看了看,椭圆形的会议桌上,一边只有一块座牌,临平县。另外一边则是三块座牌,张叔、王瑞凤、常云超。
韩俊将包放在位置上之后,我压低声音吩咐道:“你和谢白山一起,赶在两点后,把香油送到市长家里。”
韩俊虽然不知道市长家里在哪里,但并没有问,而是点头就走了,韩俊清楚,这事不复杂,他笃定谢白山肯定是知道的,第二个则是大不了问一问,但是这话不能问县长,显得自己太没水平。
我让几人坐下之后,看还有些许的时间,就来到了张叔的办公室门口,我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进来。”
推开门,我看到张叔正躺在沙发上休息,肚子上搭着一件汗衫,两眼微微发红,似乎还没睡醒。“张叔,” 我赶忙走上前去,微笑着说道,“打扰您休息了。”
张叔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笑了笑:“坐下吧。”
我刚刚坐下,张叔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说道:“一点半了啊,睡了十分钟,睡了十分钟就不一样啊。昨天,省建设厅的领导来调研,陪到他们十一点,精力不行了啊,喝了不到一斤,一上午都是浑浑噩噩的。”
我很是自然的走到张叔办公桌前,给张叔添了杯水,张叔接过水杯,很是痛快地喝了两大口:说说吧,东洪县的事儿是怎么考虑的?”
我面色一肃,将坤豪公司的情况以及最近的调查进展详细说了一遍。张叔听得很认真,不时点点头,偶尔插问几句。当听到打人者可能与坤豪公司有关时,他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这事可不能马虎,要是真和民营企业有关,那性质就严重了。你得抓紧调查,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
我连忙点头:“张叔,您放心,我一定认真对待。现在初步调查显示,打人的是街上的混混和坤豪公司的几个员工,但是最关键的人还没有抓住,所以,还不能确定和民营企业家有直接关系。我们会继续深入调查,绝不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张叔嗯了一声,目光看向窗外,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