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肯定算是坦白从宽。公安机关肯定会根据你的犯罪情节提出相应的量刑建议,这一点你不用担心,外面有我和周哥照应着呢。”
罗腾龙似乎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赶忙说道:“丁局,是这样,能不能给我爸也说一声?”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小心翼翼,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丁刚听到这里,握着烟的手微微停顿,烟灰差点落在西装上。他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中午在喜来饭店的场景:常云超、周海英和他围坐在包厢里,桌上的饭菜几乎没怎么动,三人却已将罗腾龙的后事大致商量好了。财产和股权由常云超做证,全部由王曌继承,等到罗腾龙的儿子抚养成人之后,再将股权交给他儿子掌握。常云超还透露,老爷子在政法系统摸爬滚打多年,身边朋友众多,昨天晚上去看望时,虽然表面上谈笑风生,但已经能感觉到他察觉到了不对。只是老爷子正沉浸在含饴弄孙的天伦之乐中,孙子成了他的精神寄托,如今也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说不定在心里,这个儿子早已被放弃。丁刚一手拿手绢捂着鼻子,语气有些含糊地说道:“啊,这件事情你放心。我说了,家里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们啊,会帮着把老人小孩都照顾好的。”罗腾龙仍然带着一分的不甘,继续追问道:“丁哥,我这个事要判几年呀?”他的身体前倾,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丁刚,仿佛想从对方脸上找到答案。这句话问到了丁刚的难处,他轻咳一声,弹了弹烟灰,眼神有些闪躲:“这事儿吧,判几年那是由法院说了算,我这也不好给你打保票。但是你放心,我和你周哥一定会积极地给你请律师,争取有一个皆大欢喜的局面。”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连自己都觉得这番话毫无说服力。罗腾龙还要说什么,但丁刚这个时候已经不想再听了,他看了看手表,赶忙摆手说道:“市局还要开会,今天的事情我们就谈到这里。你记着把我的话。”说完,他快步走向门口,铁门关合的“哐当”声,仿佛为罗腾龙的命运画上了沉重的休止符。到了门口之后,丁刚就迫不及待的将手绢拿了出来,看了看没什么人,就把这手绢丢了。随着铁门重重关上,罗腾龙独自坐在了刚刚丁刚坐过的位置上。没了丁刚在场,孙茂安和郑良江的表情瞬间变得冰冷而严肃。孙茂安一脸嫌弃地从兜里掏出手绢,紧紧捂在鼻子上,厌恶地皱着眉头:“我出去抽根烟,你继续问,记录好刚刚丁局长说的,就事论事,主要谈罗腾龙自己的问题。”说完,他快步走出审讯室,仿佛多待一秒都难以忍受。市公安局这边,丁刚马不停蹄地将案件进展的基本情况向李尚武做了详细汇报。两人站在局长办公室的窗边,阳光透过斑驳的玻璃洒在他们身上,却驱不散空气中的凝重。紧接着,他们又谨慎地将这个情况向市委、市政府和市委政法委做了口头汇报。会议室里,烟雾缭绕,各位领导的表情严肃而凝重,意见非常统一,态度非常坚决,要求严惩罗腾龙,一定要为夏光春讨回一个公道。即便是一贯敬重老干部的市委书记钟毅,在这件事情上也没有顾及罗腾龙老爷子的任何情面。这件事情实在是影响太过恶劣,性质太过严重,指使他人暗害干部,如果市委、市政府和市委政法委不拿出鲜明的态度来严肃处理,实在是无法向上级、向群众、向组织和向干部进行交代。除了罗腾龙自己还对逃脱惩罚抱有一丝侥幸之外,所有人心里都明白,罗腾龙吃枪子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第二天,天色刚刚泛起鱼肚白,城市还笼罩在一层薄雾之中,宛如未醒的梦境。市委大院里,两辆中巴客车早已发动,引擎的轰鸣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驾驶员已经做好了出车前的检查。八点半的时候,市委副书记、市长张庆合,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王瑞凤,市委常委、副市长臧登峰,主抓农业交通的副市长侯成功,市政府特别顾问齐永林,以及市政府党组成员、光明区委书记刘乾坤,市政府党组成员、秘书长常云超,还有公安、计划委员会、交通、水利、财政等相关部门负责同志,以及市直单位、东投集团、光明区和有关部门负责同志,陆续登上中巴车。中巴汽车缓缓启动,车轮碾过铺满碎石的道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常云超率先打破车内的安静,他翻看着手中的文件,清了清嗓子,汇报起了今日的行程安排:“我们先在光明区听取光明区关于东光公路的汇报和农村计划生育的汇报。然后在县界位置,视察东光公路东洪段建设情况,到时候会听取东洪县委书记李泰峰、县长李朝阳的工作汇报。接着又到临平县,听取临平县委书记吴香梅、县长张云飞关于电力建设和啤酒厂建设的进度汇报。”他的声音清晰而沉稳,但在略显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