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扬,自己若就这么回县委继续工作,日后在众人面前,面子上实在是挂不住,工作开展也定会处处受阻;其二,一想到要向周海英交代此次事件,他的心里就像压了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不知道该如何去交投名状。
魏昌全深吸一口气,说道:“瑞林书记,我实在是觉得郑红旗这件事做得太过分了,完全违反了组织原则。说实话,我并非贪恋城关镇书记这个职位,而是气不过他这种独断专行的作风。他连个最起码的招呼都不打,就擅自调整干部岗位,这简直是丝毫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毫无尊重可言。要是市委对此不采取任何措施,那我……我申请调离平安县,实在是在这儿待不下去了。”唐瑞林静静地听完魏昌全的话,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回应。他微微皱眉,目光投向窗外,陷入了沉思。他心里明白,要是真把郑红旗叫过来,狠狠批评一顿,看似出了口气,可实际上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毕竟在这官场之中,郑红旗身为县委书记,手握重权,背后也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网。而自己如今虽身居副厅级高位,但行事也得小心翼翼,夹着尾巴做人,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政治漩涡。但就这么咽下这口气,他又着实不甘心,心里那股憋屈的劲儿怎么也散不去。思索良久,唐瑞林转过头,目光重新落在魏昌全身上,语重心长地说道:“昌全啊,这件事,我给你提两个建议,你好好斟酌一下。首先,咱们暂且把这口气忍下来,俗话说得好,官大一级压死人呐,郑红旗既然坐到了县委书记这个位置,有些事情我们确实不好直接掀桌子嘛,现实无力改变。再者,你要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觉得非讨个说法不可,那你可以直接去找钟书记反映情况。钟书记是市委一把手,在咱们市里那是说一不二的人物,郑红旗再怎么着,也不可能连钟书记的面子都不给吧。你也知道啊,咱俩和鸿基同志的关系都不一般,你曾是鸿基同志的秘书,我也算他的大管家,所以这种敏感的事儿,我实在不好随意表态。”魏昌全听着唐瑞林的话,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犹豫之中。他的内心犹如一团乱麻,纠结万分。一方面,他觉得唐瑞林的话在理,去找钟书记反映情况,或许真能得到一个公正的处理结果;另一方面,他又担心这么做会进一步激化与郑红旗的矛盾,给自己带来更大的麻烦。就在魏昌全犹豫不决之际,唐瑞林又轻声提醒道:“昌全,我还得郑重地提醒你一句。等你见到领导,可不能光一股脑地反映问题,更重要的是明确表达自己的诉求。你得好好琢磨琢磨,你此番行动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总不会仅仅是跑到市委来告状,出出心里这口气吧。你得怀揣着对城关镇民营企业发展的一片赤诚之心,从工作大局出发,去找领导反映问题,提出明确且合理的诉求,还是明确表达你希望继续留在城关镇任职,为当地的发展贡献力量。这样,领导才能清楚你的想法,也更有利于问题的解决嘛。”唐瑞林一边说着,一边用鼓励的眼神看着魏昌全,希望他能理解自己话中的深意。魏昌全听后,恍然大悟道:“哎呀,瑞林书记,您说得太对了!我怎么就光想着告状,把自己真正想要的给忘了呢?要是真去见市委书记钟毅,无论结果怎样,我想留在城关镇继续工作才是重中之重,城关镇的工作,很多刚起步,我走了,很多工作要停下来。”说来也巧,钟毅书记和唐瑞林一同外出参加调研后,顺利返回了市委大院。得知钟毅在办公室这个消息后,魏昌全心中一喜,觉得机会来了。他不敢有丝毫耽搁,径直走向钟书记秘书的办公室。来到向建民办公室门口,魏昌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尽量镇定下来。随后,他与向建民打了个招呼。向建民一眼看到是魏昌全,赶忙将手中的材料放了下来,毕竟魏昌全曾担任过市委秘书一科科长,在市委机关也是有一定资历的前辈。向建民满脸热情地迎了上去,笑着说道:“魏书记,您可真是来得太巧了!刚刚审计局的郑局长才离开没一会儿,这会儿钟书记正好有半个小时的空闲时间会客。不过魏书记,您可得记住,只有半个小时,钟书记晚上还有其他重要的工作安排,行程可是排得满满当当的。”魏昌全怀着忐忑心情,一步步挪到市委书记钟毅办公室的门口。他伫立在那儿,目光直直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在脑海中翻涌。曾经,身为市委秘书一科科长,在这市委大院里可谓意气风发,这扇门对昌全而言,如同自家大门,无论何时,只要抬脚,便能轻松迈入,从未有过丝毫阻碍。那时的昌全,怀揣着满腔抱负,在这栋大楼里忙碌穿梭,为工作奔波,为领导服务,一切都显得那么顺风顺水,一切都是意气风发,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