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工程师们迅速行动起来,扛起那些专业设备。众人迎着轻柔的春风,沿着蜿蜒的河堤,朝着决堤口稳步走去。此时,河堤旁的柳树垂下来柳条,亚男毕竟是女孩,跟在众人身后,不时间掰了不少柳枝下来,一边掰,不多会,一个柳条编制圆环就已经成形,和我们小时候玩的帽子一般,这个时候,曹伟兵凑上去,带着一副调侃的意味道,亚男,这帽子,送给叔。
亚男笑着道:这不是帽子,绿色的。曹伟兵道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顺势就拿了过来,说道:我回家,拿给你小兄弟玩,你再去编一个。众人一路前行,穿过了一个宁静的小树林。远处跟着农人下田干活的狗慵懒地趴在柳树跟下,偶尔抬起头,好奇地打量着这二三十个陌生的行人。不少群众看着一行人带着大大小小的一起,修水库的消息后,心里既兴奋又忐忑,都站在自家田间地头,交头接耳地议论着。“听说要修水库了,咱这地儿以后说不定要大变样。”“是啊,可这水库到底修哪儿,咱还不清楚呢。”村民们的声音在村子里回荡,给这片原本平静的土地增添了几分热闹氛围。阳光洒在远处村庄错落有致的屋顶上,烟囱里升起袅袅炊烟,不知谁家是办红白喜事,传来敲敲打打的声音,饭菜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让人感受到浓浓的生活气息。一群人一边热烈地讨论着水库的规划,一边沿着河堤漫步前行,这仪器自然是县里乡里的干部来扛,大家很是好奇的研究着肩膀上的仪器。春风如同温柔的手,轻轻拂过脸颊,带来泥土与青草混合的芬芳。没多久,一行人就来到了决堤口。决堤口处,一块饱经风雨侵蚀的石碑矗立在那里,上面刻着“平水河1982年决堤口”几个大字,每个字都仿佛在诉说着当年那场惊心动魄的灾难。由于当年决堤,洪水的强力冲刷加上本身低洼的地势,逐渐形成了一片不规则的湖面区域。这些湖面大小不一,像散落在大地上的镜子,相互之间并未连接成片。放眼望去,大片大片的荷叶密密麻麻地铺在水面上,正所谓“接天莲叶无穷碧”,嫩绿的荷叶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像是无数把小伞在风中摇曳。湖面上波光粼粼,阳光洒在水面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偶尔还能看到一群不知名的候鸟在水边欢快地嬉戏,它们时而轻盈地飞起,时而敏捷地落入水中,发出清脆悦耳的鸣叫声,为这片宁静的水域增添了几分生机。这片区域广阔无垠,一眼望不到尽头,和安平乡水洼王庄那片水洼地有几分相似,但面积看起来要大得多。马总工走上前,伸出手指向湖面,目光专注地说道:“你们仔细瞧瞧这个地方,地势低洼,还常年存水,这就说明这儿的保水性相当不错。你们之前有测过这里的水位有多深吗?”说着,他蹲下身子,将手伸进湖水中,感受着湖水的温度和流动,湖水在他的指尖流淌,泛起一圈圈细小的涟漪。黄修国在此地工作多年,对这里的情况了如指掌,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马总工,这片水域水深并不是很深。自1982年决堤后,这儿就常年积水,久而久之,村民们因地制宜,搞起了养鱼养藕的营生。要是在这儿征地,成本可比刚才路过的那些麦田高多了,毕竟这些经济作物价值摆在那儿呢。还有啊,这地方到处都是水,施工难度太大了,泥土黏黏糊糊的,靠人工挖,那得挖到猴年马月去。”马总工缓缓站起身,摇了摇头,目光再次扫视着这片区域,坚定地说道:“咱们一路走过整个马关乡,综合比较下来,这个地方就是建水库的不二之选。那这片区域总面积大概有多少呢?”马总工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希望能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黄修国挠了挠头,认真地说道:“这块水洼地,再加上远处的水滩,由于之前被洪水反复冲刷,积水前几年才慢慢消退,所以这片区域可不只属于一个村,而是周边三四个村的地界。初步估算,整个水洼地面积可能有两三千亩。不过乡里还没进行详细、完整的统计,毕竟现在都不种庄稼了,都是村民们自己在管理,给各自的大队交点租金就成。”黄修国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空中大致比划着这片区域的范围,透露出对这片土地的熟悉与了解。马总工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正好市县乡三级领导班子都在这儿。这地方虽然看着水多,但水是可以抽干的。修建水库,最关键的就是保水,要是水库渗水,再加上太阳一晒蒸发量大,蓄水能力可就大打折扣了。而这儿呢,是一片天然的成熟保水区域,面积也足够大。我观察了整个流域,虽说建不了一座蓄水量达5000万方的大型水库,但要是在这儿深挖处理,蓄水量达到1500万方到2000万方还是很有希望的。这么一来,施工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