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模式了解甚少,毕竟自己没实际投钱,在龙腾公司不过是个没挂名的“隐形”小股东罢了。所以,他压根不清楚周海英在这事儿上究竟布了多大一盘棋。 事实上,龙腾公司的长途客运公司,除了执照之外,没有任何固定资产,所有的12台长途客车,都是属于社会资本,是社会上其他人买了客车,给龙腾公司执照使用费,自负盈亏,自主经营,后来这种模式被称为——挂靠。至于龙腾公司与联营公司合作这笔买卖,谈成了,龙腾公司就靠着一张执照占了联营公司40%的股份和经营权,谈判失败也无所谓,也是搅局了东投与联营公司的谈判,一举两得。
罗腾龙则是越说越激动,身体往前倾,脸上的兴奋劲儿愈发明显:“昌全啊,不瞒您说,现在做生意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要不是这家公司特殊点,有你们平安县领导的股份,您知道龙腾集团现在咋操作的不?一般我们都是直接找对方老板谈判。咱周哥看上您这生意,那是您的福气。您要是不乐意跟咱合作,”说到这儿,他脸上闪过一丝狠厉,“今天我们找工商,明天找公安,三天两头找您麻烦。就靠这招,我们都拿下七八家公司了。现在我们还在和棉纺厂谈合作呢,那棉纺厂经营不善,两千多人的大厂都快发不出工资了,咱周哥一出马,肯定能把事儿办成。”他一边说,一边拍着胸脯,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魏昌全听着罗腾龙这一番大话,心里直犯嘀咕,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他端起茶杯,轻轻地吹了吹,抿了一小口,默默地不吭声,眼神中满是无奈。他算是看出来了,罗腾龙就是个没什么真本事、只会瞎咋呼的主儿,还不如旁边这年轻人沉稳靠谱。
魏昌全打心眼里瞧不起罗腾龙这种人,典型的纨绔子弟,仗着家里有点关系,就在龙腾公司挂个总经理的名,实则啥都不懂。就说现在这事儿吧,这么重要的生意,周海英咋就交给这么个人来办呢?想到这儿,魏昌全微微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失望的神情。
魏昌全放下茶杯,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地说,语气中带着几分谨慎:“60%的股权比例,确实比东投集团的40%更有吸引力。不过,东投集团毕竟是国营企业,在平安县城关镇这种小地方大家心里总觉得国营企业总归更靠谱些。龙腾集团虽说在民营企业里算是有潜力的,但当下很多人对民营企业还是心存疑虑,观念上一时半会儿转不过弯来。”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罗腾龙的反应。
罗腾龙又猛吸了一口烟,满不在乎地把烟头一弹,身体往后一靠,大大咧咧地说:“昌全,您以前不是在周鸿基身边当秘书嘛,您还不知道现在国家大力扶持民营企业发展啊?各地搞招商引资,招的不就是民营企业嘛。咱东原自己的民营企业,那绝对靠谱。您就放一百个心吧。再说了,您跟大周哥和我,那关系铁得跟亲兄弟似的。我这人最讲义气,真要是新公司挂牌后有啥股权债务问题,我都愿意替您担着。而且,咱大周哥最讲究遵纪守法了,龙腾公司现在可是省内第一批‘重合同、守信用’的民营企业,绝对正规。”他一边说,一边拍着自己的胸脯,唾沫星子乱飞 。
魏昌全看着罗腾龙脖子上那晃眼的金链子,再听他一口一个“昌全”,可话里话外完全没有尊重自己这个县委副书记的意思,心里别提多别扭了,脸上的不悦愈发明显。平日里大家聚餐,罗腾龙就没个正形,要不是看在他是常云超的小舅子,和周海英关系近,魏昌全早就想把他轰出去了。此刻,魏昌全只能强忍着心中的不满,暗暗攥紧了拳头。
罗腾龙看了看表,脸上露出一丝焦急的神色,说道:“昌全,本来我晚上约了光明区政法委的但书记一起吃饭的,既然现在定了晚上和你们城关镇党政班子一起吃饭,在饭桌子上,合作这事咱们就要定下来。”
魏昌全道:联营公司的股权,城关镇占40%,这个今晚上肯定定不下来,但现在股份制企业制度不太完善。按规定,股份制公司的重大事项,一般得2\/3以上的人赞成才行。不过之前设计这家公司的时候,把重大事项的赞成比例定成了50%。也就是说,要是县委、县政府能拉到20%的中小股东赞成并入东投集团,再加上工业园区30%的股份,这事还是有很大变数的。”
罗腾龙道:“昌全啊,你这不行啊,怎么你一个县委副书记还管不了一个县里的工业园区。”
魏昌全道:“不好办啊,工业园区的一把手,是组织部李学武部长的儿媳妇,地区老专员李老革命的孙媳妇啊。”
听到这里,罗腾龙有些担心了,毕竟这事是大周哥交代给自己的,要是办不成,反倒是让周海英失去耐心。罗腾龙马上笑着道:“昌全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