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扎实、脑子灵活的,这需要县里给予支持,不然我们实在是有些应付不过来了。”
我点了点头,拿出笔记本,在上面认真地做了记录,那记录的动作缓慢而又专注。记录完后,我又带着鼓励的眼神看了看台下众人,温和地说道:“好,继续。”
这时,旁边几个年轻人纷纷发言,多数集中在工作要求高、工作难度大、时常加班等问题上。有的年轻人说道:“我们经常加班到深夜,第二天还得按时上班,长期这样,身体实在是有些吃不消了。”有的则说:“工作难度大倒不怕,可有时候一些任务根本不合理,时间紧任务重,完全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过总体来说,大家表达的还是正能量居多,虽然工作有诸多难处,但都表示会在县委、县政府的领导下,咬牙坚持,努力工作,为东洪县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听完年轻人的发言,我笑着说道:“同志们,我看大家发言还是有点保守。大家不要只围绕工作谈,生活上、学习上的事儿都能谈嘛。后面年纪稍大些的同志,你们也来说说,不要有顾虑,有啥说啥。”
中间的妇女堆里,有一位大姐微微站起身来,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开口说道:“朝阳县长,我代表大家提个建议哈,这问题可尖锐了,估计只有书记才能解决。”
此话一出,刘超英猛地抬头看了看发言人,眼神中带着一丝惊讶与警惕。而彭凯歌则重重地清了清嗓子,那声音故意拖得很长,显然是在急切地提示这位发言的同志,这话不太该说,要谨慎言辞。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大姐倒是一副无所谓的道:我叫马桂芬,是后勤科的一名工作人员,主要负责分发报纸。她稍微顿了顿,接着说道:“国家有规定,咱们上班时间是早上九点到下午五点,各个县直机关、乡镇,包括中小学的行政领导都是按朝九晚五来执行的。可咱们县委大院倒好,改成了早上八点半到下午五点半。我们这些妇女同志,哪个不是拖家带口的,上有年迈的老人需要照顾,下有孩子需要接送。早上要送孩子上学,得早早起床准备;晚上五点钟就得去接孩子,要是晚了,孩子在学校门口等着着急。现在可好,工作时间这么一改,家里根本照顾不过来,工作也干得提心吊胆。李县长,我上午就把一天的工作干完了,您说说,下班不让我走,这合理吗?我们就盼着能恢复正常的工作时间,就这么点小事。”
这个问题事确实不大,但处理起来比较棘手,之前我就从杨仲君口中得知,早半个小时上班和晚半个小时下班,是泰丰书记在会上公开定的,早来半个小时擦桌子烧水,晚走半个小时总结当天工作。我心里明白,早来半个小时干活能理解,可干完工作还晚走半个小时,确实没太大必要。
我点了点头,没有立刻表态,说道:“下一位同志接着说。”
这时,另一位同志显得有些激动,说道:“李县长,我是机关保卫科的,我也提几点建议。咱们东洪县在规划家属院的时候,只考虑了干部身份的同志,没考虑工人身份的同志。我在县政府工作都 20 年了,平日里干部咋干我就咋干,可分房子的时候,一直没我的指标。我闺女现在都长大了,家里就一间房,厨房和卫生间都是公用的。可干部们却能享受独门独院的小房子。这个问题,希望李县长能帮忙解决。”
此话一出,会场里顿时像炸开了锅,大家热烈讨论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彭凯歌出面维持秩序,可还是有同志忍不住相互交流着。看来房子的问题,才是大家最为关心、最为关注的问题。
我神色专注,轻轻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在场众人,用沉稳且亲和的语气说道:“这个问题啊,我记下来了。在座的其他同志,要是有重复的问题,就不用再提了,大家讲讲下一个问题。”
这时,我留意到会议室后面,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汇聚在一位干部身上,那目光中满是鼓励。我对这位干部有点印象,昨天在县政府办公室,他一不小心踢翻了杯子,场面一度有些小混乱,可不就是他嘛。我抬手伸出食指,指向他的方向,脸上带着鼓励的微笑,说道:“那位同志,我看大家都望着你呢。心里有啥想法,就别藏着掖着,痛痛快快说出来。”
这人刚被点到的时候,神色明显有些犹豫,眼神闪躲,双脚不自觉地在地上挪动。不过,也就一瞬间,他的眼神里骤然闪过一丝坚定,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他挺了挺脊梁,开口说道:“县长,原本我真不想说的但今天这机会难得,我也想敞开心扉谈谈自己的看法。”
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