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平县期间却一直没有得到提拔任用呢?”
李泰峰微微叹了口气,说道:“这很好解释,说明当时的领导对她极为倚重,离不开她,就想着把她留在身边,留在机关里。从这一点也能看出,领导和她之间的情谊颇为深厚啊。只是现在回过头来仔细想想,朝阳同志在这件事上做得不太地道。李亚男有着如此强硬的背景关系,他理应向县委汇报清楚才对嘛。可实际上呢,咱们县委里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这背后的情况。这小子,在政治上还是太稚嫩、太不成熟了。只想着给李亚男解决副科级职务,让她担任县政府办公室的副主任,却对李亚男的背景只字不提,他这是想藏着掖着,自己另有所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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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连群思索片刻,说道:“书记啊,这事儿我看也不算太复杂。既然今天李朝阳没主动提及这事儿,那您就权当不知道。毕竟提副科这事儿还得您来出面开口。”李泰峰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找你来,就是专门商量这事儿的。刚才我一个人坐在这儿,还有点拿不定主意,既然你也这么认为,那我觉得就按你说的办。干部任用权可是关系到县里发展的大事,必须牢牢掌控在组织手里,绝不能有半点马虎啊,平安干部,到了东洪来,也得守东洪的规矩嘛。”
李泰峰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说道:“嗯,你说得在理。”随后,他伸手拿起桌上那支钢笔,拧开笔帽,在商调函上工工整整地写上了“同意”两个字,接着,郑重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李泰峰。
九点半,县政府会议室里热闹得如同集市一般。不少干部正围坐在一起,热火朝天地讨论着这次会议的内容。然而,在这一片热闹之中,也隐隐传出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只见一个年纪四十多的同志,满脸涨得通红,眼睛里似乎都要喷出火来,气呼呼地大声说道:“我跟你们说,他要是敢对我咋样,我当场就给他把桌子掀了。一个毛头小子,年纪轻轻,还想骑在我们这些老资历头上作威作福,那可绝对不行!”
旁边一个干部赶忙凑过来,附和道:“老马,大家都知道你是县政府出了名的硬骨头,你要是带头,我们肯定跟着你一起干,绝对不能让那小子小瞧了咱们!”
放眼望去,会场里明显分成了三拨人。一群中年以上的大叔们聚集在后面的角落里,个个嘴里叼着香烟,吞云吐雾。他们一边抽烟,一边大声地聊天,那缭绕的烟雾在会议室的灯光下弥漫开来,使得整个角落都显得有些朦胧。年轻人则大多坐在前面,有的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手中的材料,有的则是背着手中的稿件,为接下来的发言做着准备,眼睛时不时地瞟向别处;有的则偷偷地拿出小说,趁着大家不注意,快速地翻阅着,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中间一排坐着七八个中年妇女,她们每个人面前都放着正在织的毛衣,双手熟练地上下翻飞,那织毛衣的长针在她们手中快速穿梭,发出轻微的“哒哒”声。对她们来说,开会似乎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反倒觉得开会严重耽误了她们织毛衣的时间,时不时还会小声地抱怨几句。
众人言语中都带着浓浓的戾气,整个会场的氛围,哪像县政府的干部在开会,简直就如同街头的地痞流氓在聚会一般嘈杂混乱。就在这时,我在常务副县长刘超英和县政府党组成员、办公室主任彭凯歌的陪同之下,带着李亚男一同走进了县政府会议室。彭凯歌刚走到会议室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嘈杂声音,他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他赶忙快走两步,伸手用力推开了会议室的门。刹那间,会议室里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安静了下来。那个正在织毛衣的大姐,脸上露出一丝不情愿的神色,动作缓慢地把毛衣塞进中间的抽屉里,还不忘将织毛衣的长针在头发上用力蹭了蹭,似乎想要把刚才被打断的不满都发泄在这一蹭之中。随后,又偷偷地把手中的毛衣往更低的位置藏了藏,生怕被别人发现。后面那七八个干部,看到有人进来,也有些慌乱,有的赶紧把烟头随意地甩在地上,个别稍微讲究点的,还匆忙地将烟头踩上一脚,试图掩盖自己刚才的不当行为;有的胆大的,甚至还猛吸最后一口,才极不情愿地把烟头扔在地上。这些小动作都被走进来的众人看在眼里,大家不动声色地各自归位,缓缓地走到主席台前,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刘超英面带微笑,眼睛扫视了一圈会场,然后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我,说道:“朝阳县长,咱们现在开始?”
我微微坐直身子,神色平静地应道:“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