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会关心人呢。”
李正阳说:“真的,这天寒地冻的,你就穿了件大衣,里面也就套了件毛衣,这风一吹,能不冷嘛?我都替你觉得冷。”胡晓云不服气地说:“你穿得多啊?我看你穿得也不厚嘛。”说着,就自然而然地伸手去掀正阳的风衣,想看看他里面穿了啥。正阳吓得赶忙躲开,说道:“哎,胡主任,这大街上呢,可别乱来啊,让人看见了多不好。”胡晓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说道:“看你吓的,人不大,思想倒还挺保守,大学啊白上了,我还能吃了你不成?真是的。”正说着,又一辆驴车慢悠悠地从旁边经过,驴身上挂着一个铃铛,随着驴的走动,铃铛叮叮当当响个不停,那清脆的声音,给这繁华喧嚣的街道增添了几分别样的烟火气息。胡晓云不禁说道:“哎呀,这么多汽车你不看,咋老盯着驴车瞧呢?这驴车有啥好看的。”李正阳淡然一笑,说道:“你不懂,这牲口用处可大了。平时能拉车干活,要是心里不痛快,还能抽它几下出出气。要是实在气不过,找个没人的地儿,把它当成你看不惯的人,在它脸上使劲抽几下,好好发泄发泄,人啊,可不能总把气憋在心里,不然憋出病来可就麻烦了。”胡晓云听李正阳这么一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李正阳啊李正阳,我还以为你是个老实巴交、一本正经的人,没想到你还有这一面啊。打人不敢打,拿驴撒气,哈哈哈。要是真管用,回去你在大院旁边也养头驴,等我压力大的时候,也去抽它几巴掌,解解气。”正阳连忙应道:“对对对,你要是觉得不解气,就拿张纸,写上想撒气对象的名字,贴在驴脑袋上,这样更解恨。”胡晓云笑着说道:“李正阳,没想到你还挺幽默的。我倒好奇了,要是让你写名字,你会写谁呀?要老实交代。”正阳想了想,说道:“哎呀,你这可把我问住了。我工作上虽说有点压力,但还真没跟谁结下过深仇大恨。哎,胡书记,要是换作你,你会写谁的名字呀?”胡晓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我写齐永林!”李正阳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脚步瞬间停了下来,目光都变得有些呆滞,嘴巴微微张开,一副惊讶的样子。胡晓云瞧着二哥正阳的表情,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说道:“看你吓的,跟你开玩笑呢。我要写啊,就把我那口子的名字写上去。说好了啊,回去你可得弄头驴,我倒要试试,看看能不能解气。”还没等周海英开口劝慰,建委的办公室主任曹水波就火急火燎地找上门来。瞧见孙汉也在,曹水波心里就明白了几分。毕竟今天的党委会,他作为党委委员也参加了,关于孙汉调整到城管处任副处长的事儿,他当时也投了赞成票。从质监站的书记,原本跟建筑企业打交道,多风光啊,现在调到城管处,天天跟小摊小贩打交道,麻烦事一堆,明显是被边缘化了。孙汉找周海英诉苦,周海英听了后,脸色阴沉,没说什么。曹水波接着说:“周书记,我这事儿,比孙处长的事儿还闹心呢。”周海英冷笑一声,说道:“怎么,看我不在位置上了,都来针对我?别忘了,我是带编下海,信不信我马上就能找个单位继续当一把手?”孙汉和曹水波自然希望周海英能继续找个单位当一把手,那样他们也能跟着沾光。周海英发完火后,语气稍微缓和了些,说:“说吧,又出啥事了?”曹水波这才说:“是这么回事,审计局一下子来了六七个人,直接把建筑总公司的往来账目全抱走了,重点查的还是87年到90年的账。”周海英一听,“噌”地一下站了起来,猛地一拍桌子,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声音震得整个办公室都嗡嗡响,头顶上石棉瓦天花板的缝隙里,簌簌地掉下不少尘埃,就跟下了场小雪似的。周海英气得满脸通红,大声吼道:“怎么,大过年的,这是成心不让我好过了?以为我周海英是软柿子,好欺负是吧?妈的,这个夏南平,做事太过分了。”周海英气得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天花板,那缝隙里还在不断吊着尘土。这一拍,桌子上的电话都被震得跳了起来,听筒“啪”的一声掉到了桌子上。孙汉和曹水波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他们从来没见过周海英发这么大的火,感觉周海英这次是真的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仔细一瞧,才发现周海英手上戴着的那个玉扳指,已经四分五裂,碎成好几块,散落在桌子上。周海英道:“这摆明了就是夏南平对我发动的一场政治围剿。”把商恒华的户口退回原籍,这事儿干得就已经够狠了,完全不顾及一点情面。紧接着,又把孙汉从质监站书记的位子,一脚踢到城管处去当副处长,这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