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诉心中的烦恼与担忧。
赵文静顿了顿,接着说道:“晓阳,我跟你说,其实我最担心的还真不是他下海不下海这件事本身。我最担心的是建峰,如果他真的下海了,那肯定更顾不上回家了,说不定一年才回来一次。现在在办事处工作,干个四五年,总归还有回来的时候,咱当女人的,不就有个盼头嘛。再说,正常男人身边哪能长时间离开女人呢?这一年才见一次面,不行。我可听说东南沿海那边,除了经济发展得快,乱七八糟的事情也不少。建峰接触的那些老板,尤其是外地的老板,好多都有好几个媳妇。晓阳,你说我能放心得下吗?”
晓阳点了点头,深表赞同地说道:“文静,你说的这一点确实在理。男人嘛,都得看紧点。就得实行‘三光政策’,出门之后就是武大郎卖豆腐,人熊货软。”
“晓阳,看你说的,我是怕有人惦记着我们家建峰。你想想,他这些年在外面,拿着高工资,手底下也攒了些钱,又干的是外贸生意。我倒不担心他生意做不起来,我反而是担心他生意做大了,那些别有用心的女的,专门就会去勾搭这种有钱的男人。”
晓阳做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说道:“李剑锋要是敢在外面乱来,我和你一起去深圳,非得好好收拾他一顿不可!”
赵文静勉强笑了笑,说道:“晓阳,收拾他肯定是要收拾的,可收拾完他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他要是真的变了心,又有什么用啊?”
“啥用?咱让他以后不能用!”晓阳气鼓鼓地说道。
我回到临平县这边,上午十点钟,临平县党政班子准时在规划中的临光公路县界位置召开现场办公会。张叔和香梅带着一众领导,神色庄重地站在那里。交通局的刘志强拿着图纸快步上前,神色有些紧张地汇报说:“张书记,我们和光明区已经进行了多轮对接,目前来看,双方在交界位置的分歧依旧很大。我们建议从咱们现在所处的地方作为两县公路交汇处,从咱们的角度考量,这样的话,咱们的拆迁成本会比较低。但光明区方面却认为,这不是他们心中的最优方案,按照我们的方案,他们的拆迁成本会大幅增加。在这个关键问题上,始终未能达成一致。”
张叔双手背在身后,神色凝重地站在路上,目光如炬,先是看了看河对岸的光明区,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临平县。两县之间的交界位置并不十分明显,仅仅是以一条蜿蜒的小河作为分界点,河的对岸是光明区,这边则是临平县。张叔微微皱了皱眉头,声音沉稳地问道:“你们和光明区对接,关于这个事情已经讨论了几次了?”
刘志强连忙回答道:“已经讨论了三四次了,每次都是不欢而散,事情始终无法达成一致。光明区的强硬态度,如果不按照他们的意见来修,那他们就坚决表示没有办法启动工程。”
张叔眉头皱得更紧了,又追问道:“如果按照光明区的意见修建,我们要增加多少成本?”
“张书记,如果按照光明区的修建要求来看,在我们境内仅仅拆迁的成本就要增加70多万,这还只是拆迁成本。拆迁成本之外,还有建设成本,初步估算建设成本大概要增加一两百万。而且,就无法经过麻坡乡,工期上肯定会延长,毕竟里程增加了,施工难度也会加大。”
张叔略作思考后,果断地说道:“不改了,就按照我们定的方案来修。光明区那边先不要管他们,也没有必要非得等光明区的规划结果出来之后再动工。只要我们这边条件成熟,马上就要修,不能再等了!机会稍纵即逝,我们不能因为他们的停滞不前。”
交通局长刘志强面露担忧之色,小心翼翼地说道:“书记,这样怕是不太好吧,万一到时候光明区不同意,那咱们不就陷入非常尴尬的境地了吗?到时候有可能半途而废。”
张叔神色坚定,语气加重地说道:“我们肯定要把我们临平县的利益放在首位。这样的规划是经过麻坡乡的,到时候咱们的啤酒厂、电厂可以和公路完美地连在一起。这对于临平县的长远发展有着不可估量的深远影响。现在已经冬闲了,群众的时间比较充裕,也只有这个时候可以充分动员力量开始修路。只要我们先把路基修起来,形成既定事实,很多事情反而会变得好办。”
刘志强依旧坚持自己的观点,说道:“张书记,现在的方案只是咱们内部的规划方案,市交通局、省交通厅都还没有报批呢。要是擅自开工,会违反相关程序,到时候上面怪罪下来,可就麻烦了。”
张叔大手一挥,斩钉截铁地说:“报批?不要等报批了,他们又不出钱。这个时候怎么对我们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