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江局长,我们讲话还是要讲团结嘛。中午的时候我有个接待,就不留你吃午饭了。然后你再通知工业开发区的胡主任,把财政局的人加上。哦,对了,顺便通知一下红旗,让他从平安晚上赶过来一起吃饭。”
秦大江马上说道:“红旗这个人可是不打麻将啊。就喜欢打乒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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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永林摆了摆手,说道:“哎,不打可以学习嘛,麻将是很好的消遣方式,这个不会放松就是不会生活,不会生活就是不会工作嘛。”
此时,在市委大院的楼下,一辆黑色的轿车静静停在路边。我坐在驾驶座上,透过车窗看着市委大院办公楼大厅里,不时有人进进出出,每个人都精神抖擞、意气风发。是啊,在这个新时代,大家都讲权力来自于人民,但真正掌握东原市权力的,正是这座大楼里的人。
临近中午时分,张叔才从办公大楼里出来。向建民提着张庆合的包,十分热情的跟在后面,一直送到楼下。我见状,连忙将车开了过去。
张庆合与向建民握手告别,向建民一低头,看到我在车里,十分诧异,就主动走上来说道:“阳哥,怎么你给咱张书记当驾驶员啊?”
我笑着说道:“能给张书记当驾驶员,这是领导给我的机会啊。”
张叔也笑着说道:“你小子,就不要回公安局啦,就给咱开车算了。”
大家开了几句玩笑,向建民说道:“张书记,阳哥,我就先上去,书记马上还要去参加一个碰头会,中午的时候还要接待陪餐。”
张庆合拍了拍向建民的肩膀,说道:“快去快去!给领导把大事忙好。”
张叔上了车之后,很是轻松地往背后一躺,说道:“走吧,去光明区委。”
我一边启动车子,一边问道:“张叔,您这是和领导谈个啥呀?心情这么好。”
张庆合回忆了一下,说道:“心情好?现在临平局势复杂,我是担心市委到时候顶不住压力,就像林华南局长这个事一样,最后不了了之啊。”
我不解地问道:“林华南局长是怎么回事啊?他怎么能够全身而退啊?”
张庆合摇了摇头,说道:“全身而退不可能,党纪处分是少不了的,不过局长的位置保住了。复杂,这里面很复杂呀。”
我追问道:“张叔,您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复杂的?”
张庆合双手交叉放在脖子后面,仰着头,看着前面说道:“虽然钟书记没说,但我能感觉出来,齐永林市长签了字,钟书记就不得不放人。”
我倒有些不解,又问道:“他签个字,钟书记就必须同意放人,这凭什么呀?难道钟书记的话语权还没有齐永林的话语权大?”
张庆合感慨一句,说道:“朝阳啊,有时候并不是谁的权力大,谁就说了算。这个事情最根本的还是证据上存在瑕疵,别人钻了制度的空子,齐永林市长因此才敢签字。如果证据确凿,他肯定也不敢签。为什么齐永林市长签字,钟书记就要放人呢?也很简单嘛,钟书记不放人,你说会有什么后果呀?”
我想了想,说道:“如果钟书记持续追查下去,那么事情还是能够查出真相的,但这肯定就得罪了林华西,他可是林华南的亲弟弟啊。”
张叔点了点头,略显无奈的说道:“钟书记怕的不是得罪林华西,而是林华西彻底倒向齐永林啊。市委班子里每一个成员都很有分量,市纪委书记的地位就更加特殊,如果纪委书记不能站在市委这边,钟书记的话语权无形中就会削弱,在市委的话语权嘛,此消彼长啊。”
我马上看向张庆合,说道:“张叔,照您这么说,齐永林市长还是很有手段的嘛。”
张庆合淡然一笑,说道:“你以为啊?之前钟书记有绝对性的优势,那是因为怀义书记十分器重钟书记嘛,现在,他们说,有些微妙。”
我好奇地问道:“张叔,那您的意思是道方书记不器重咱钟书记?”
张庆合连忙说道:“哦,那倒不是,是道方书记也很器重永林市长嘛。朝阳啊,领导的好恶,决定着干部的成长,大家都是聪明人,领导的态度,大家能够看出来。”
我又问道:“张叔,我不明白,怎么道方省长一下就把齐永林市长给看上了?”
张庆合笑了笑,说道:“你小子,你能不明白?你们家小阳那个小机灵鬼这些事情不比我清楚啊。好啦,你们年轻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对了,这种事情当个小报新闻听听就行了,没有必要深究下去。年轻人嘛,还是要以干工作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