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莘莘生病了!
之前老太妃们几乎组团去世的场面让大家心有余悸,这会儿听到姜莘莘这个太后传出生病的消息来,别说宗室福晋了,就连外命妇们都齐齐递牌子探望。姜莘莘来者不拒,首先来的是青樱跟和亲王福晋。如今的青樱并未完全摆脱所谓的“剧情杀”,但脑子已经回来大半,只可惜胸中那股爱情和婚姻不得意的郁闷之情无法排解,她更加参不透婚姻之事,所以显得依旧十分不着调。但侍疾她是认真的。和亲王福晋如今已经看开了丈夫只会在她跟婆母中间和稀泥的行为,毕竟她没有完颜氏那个机缘,能让先帝下令她跟恂郡王和离,更没有一个愿意接纳她归家的娘家。姜莘莘如今的形容看起来十分憔悴,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就掉了许多肉,皮肉松垮的样子任谁看了都往不好的地方想。姜莘莘在青樱跟和亲王福晋的服侍下喝了药,但也不着急躺下,而是跟她们俩说话:“本宫这会儿还好,只是看你们两个的婚姻都不如意,有心劝解你们两句。可念着自己那一地鸡毛的曾经,又觉得什么立场说什么了。”青樱一听,眼泪就直接下来了,“不会的皇额娘,您跟先帝也有过感情融洽的时候,先帝更是因为您特许女子立户,还废除了缠足陋习,这些您都忘了吗?”和亲王福晋也想捡两句好听的话说,可想起往日婆母偶尔的只言片语,她顿时有些语塞。姜莘莘看着青樱跟和亲王福晋为她担忧的样子,再次开口说道:“男人自信又自负,尤其皇室女眷难以和离的情况下,男人们总是默认身边的每一个女人都爱慕他们,他们为此有些得意,却要欲拒还迎,最为享受的,就是男女拉扯的暧昧。”“你们两个是亲王福晋,此生只能绑在丈夫身边,还不能被丈夫发现已经对他们死心,因为他们接受不了,就会转过来难为你们。”“我手里有些钱财,只能让你们好歹不必被男人卡住脖子了。”这如同交代后事一般的话可把青樱跟和亲王福晋给吓得赶紧下跪推辞,姜莘莘摆摆手让她们起身,“这辈子我一直算是站在高处的人,自己下跪的时候也不多,看人下跪的时候可不少,却总是见不得有人下跪的。”于是青樱跟和亲王福晋只能流着眼泪站起来,坐在姜莘莘床前。她们两个侍疾过后,就轮到乾隆的皇后跟后宫嫔妃了。皇后要脸,觉得自己没脸出现在姜莘莘跟前,却担心自己跟孩子的名声,所以不得不硬着头皮过来。姜莘莘也不难为她,只是告诫她道:“当旁人受到迫害的时候,你若不出声,来日你遭遇同样境遇的时候,旁人怕是也不能为你出声了。”“先帝刻薄寡恩,冷酷无情,而我冷眼看着当今,他是先帝更加厉害的皇帝,只会更加无情。” “我并非恐吓于你,也不是在离间你跟皇帝,而是在提醒你,你最好时刻注意皇帝对坤宁宫的态度,该退的时候就要退得毫不犹豫,却又不能让皇帝看透你的聪明。”“你的儿子是嫡长子,这原本是好事,可若皇帝长寿,这就只会变成劣势,而皇帝骄傲自负,不会喜欢一个对他唯唯诺诺的储君,却更加容不得一个有主见的储君。”“所以但凡永琏过了二十五,皇帝还不考虑立储,我劝你当机立断培养永琏的嫡长子,你的嫡长孙。”皇后脑子里直接“嗡”地一声轰鸣,她只能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具体内容却反应不过来了。姜莘莘说了这么多也累了,也不管皇后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反正她自认能做的已经做了。接下来就是朝瑰公主等几位出嫁和未出嫁的公主了,姜莘莘没什么好说的,只一味给钱,倒是催着敬贵太妃将温淑公主的婚事定下,顺便将恒媞公主的婚事也确定下来,就怕乾隆无心,让公主们的婚事产生变化。敬贵太妃为此心惊胆战,看着精神头越发不好的姜莘莘,背地里跟宁太妃一起哭了几场,却也不敢去圆明园里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姜莘莘这一病拖拖拉拉反反复复过了六月进了七月,某一天,姜莘莘突然精神头就好了不少,还起身闹着要去摘荔枝,剪秋跟江福海一颗心逐渐沉入谷底,却也只能强颜欢笑陪着姜莘莘去摘了荔枝。姜莘莘分配好了荔枝,不等乾隆过来,就溘然长逝于畅春园。乾隆早就后悔了,他不该惦记姜莘莘手里的船队跟商队,明明他并不缺钱,国库也不缺钱的,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要用那种方式去试探姜莘莘。姜莘莘的遗物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早就分完了,原本留给乾隆的羊毛份子也没改,还是给了乾隆,毕竟这东西一开始大胖橘就是想让她给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