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盯着灵瑶。
然后抬手朝灵瑶勾勾手指。
“你就是皇贵妃给本殿来的太傅?”
“是。”灵瑶冷淡应着,顺着玄砚京的手指走向前,而灵瑶身后的春桃则没有跟过去,站在原地。
然后她便看见,招手叫温尚宫过去的太子殿下俊美的脸上明明还勾着笑,却在温尚宫走近的瞬间抬脚就踹!
就在她下意识想闭眼不想看到温尚宫惨状时,又看到温尚宫如提前预兆一般,身子一偏,恰好躲过了太子殿下的那一脚,而太子殿下因为踹空,脚底没站稳,要不是扶住了石桌,差点摔在地上!
等太子爷稳住身形,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什么时,他立刻攥紧了拳,指节泛白,额角青筋隐隐跳动。
原是带笑的桃花眼此刻瞪得滚圆,唇线绷成冷硬的首线,冲着温尚宫大人低吼:“放肆!谁给你的胆子躲?”
话音里裹着未脱的少年气,偏又透着不容置喙的蛮横。
“区区三品女官,也配做本殿的太子少傅?宫内的大人们都是死了吗?!”
太子爷发怒,周围的宫女太监尽数失声,低垂着头快要化作一颗颗土豆埋进土里,谨防被太子殿下瞧见,一垂头下去,首接一分为二。
春桃也不敢应声,身形颤抖着腹诽:“才第一天见面,太子爷就如此凶残,尚宫大人以后不会也和前几任太傅一样辞官吧?”
谁曾想,在太子殿下的暴喝声中,温尚书却眼尾都未抬一下,只执起桌上留下的玉质茶壶,水流涓涓顺着滚入茶杯之中,泛起一圈圈涟漪。
只待茶汤泛起雪沫,才轻推至案前,语调平得无一丝波澜:“吵够了,便来说正事吧。”鬓边官饰如她人一般,稳得纹丝不动。
少年挥手便将那茶杯挥在了地上,上好的玉石如糖果般碎了一地,扬起的水花沾湿了灵瑶的衣角。
“正事?你也配和本殿谈正事?一个三品女官,难不成还要教本殿宫中礼仪不成?”
他眉梢挑得老高,语气却带着未脱的稚气,说罢扭头甩袖,扬长而去,腰间玉佩撞得叮当作响,倒像在替他的蛮横伴奏。
灵瑶手好痒。
此子甚欠,需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