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
刚刷过红漆的大门被猛地拉开,早已迫不及待的孩童从中跑出,敲响对面的房门。“兴阳!兴阳!”“顾兴阳!太阳晒屁股还不起啊!”没一会儿,门里传来某个男子的声音:“小阳,别睡了,兴耀找你。”说着,他将大门打开,朝门口的男孩招了招手:“进屋坐,兴阳还没洗脸呢。”“不了不了,我先去喊阿凯。”说完,顾兴耀撒腿就跑,身上的披风随风肆意飘扬,一下子就消失在巷子口。他一边跑,一边喊,也将这个沉睡的村子唤醒。“哪个小王八蛋大清早扰人清梦!嚷嚷啥啊!”不多时,白发苍苍的老者杵着拐杖从门内走出来,苍老的面容让他看起来更显威严。见到他,顾兴耀脸色一变,加快了速度,很快就消失在老者视野中。走之前,他还不忘给老者打招呼。“老祖宗,您请安!”“又是你个臭小子……”顾盛泽用拐杖指着他,吹胡子瞪眼说了些什么,然后又回屋了。回到略显破败的屋里,他自己一个人慢慢生火,慢慢做饭。虽说上了年纪,但好在灵海尚未完全枯竭,身体也还算健朗,点个火做个饭还是可以的。随着黎明到来,炊烟袅袅升起,给这座充满烟火气息的人间,添上几分朦胧。很快,大人招呼着小孩回家吃饭,欢声笑语,又给这座人间添了几笔色彩。此时,顾盛泽也做好了自己的饭菜。他夹了一筷子热腾腾的菜,送入口中,慢慢磨着。顺着那双浑浊的眼睛看去,便可看到正堂供桌上摆满了灵牌。一共九层,也代表了他们这一脉,上上下下九代人。其中有已死之人,也有失踪之人。在第三排,摆着四个灵牌。“长兄顾盛澄之灵位。”“次兄顾盛赋之灵位。”“四妹顾盛濪之位。”“幼弟……顾盛酩之位。”这种特殊的关系,不仅仅是因为他们都来自柳暗镇,更不是什么男女之情。而是……在面对彼此时,他们可以放松下来,哪怕是将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在对方面前。——不用强颜欢笑,也不用装作坚强。顾盛酩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带着浓浓的疲惫,开口道:“师姐,我真的好累。”“嗯,我知道。”薛竹涴眼中盛满温柔,也带着心疼。从刚才随对方一同到来的那缕风中,她就感受到了,那股挥之不去又令人窒息的沉重。倘若对方走的是天地大道,恐怕早已道心受损,滋生心魔。但哪怕是的逍遥大道,面对越来越多的压力,也会有崩溃的一天。顾盛酩也知道,自己的心出了问题,早已不是当初那颗无尘之心。「我心自成天地」,但假如这片天地沾染的灰尘多了,便会遮挡外面的阳光,变成一个黑暗的囚笼。——我心困我,非我不可医。“师姐,陪我走一趟吧。”“好。”话音落,他们三人便凭空消失。身后,空间泛起淡淡的涟漪,如同风吹过的河面一样。……中州,柳暗镇,杏花村。咯咯咯——不知谁家的公鸡叫了一声。随着它带头,村里大大小小的牲畜陆续醒来,开始闹腾。猪哼哧哼哧吵着要吃东西,狗狗汪个不停撵着耗子……平静的村子,顿时变得热闹起来。“娘,我出去玩了!”“记得回来吃饭!”刚刷过红漆的大门被猛地拉开,早已迫不及待的孩童从中跑出,敲响对面的房门。“兴阳!兴阳!”“顾兴阳!太阳晒屁股还不起啊!”没一会儿,门里传来某个男子的声音:“小阳,别睡了,兴耀找你。”说着,他将大门打开,朝门口的男孩招了招手:“进屋坐,兴阳还没洗脸呢。”“不了不了,我先去喊阿凯。”说完,顾兴耀撒腿就跑,身上的披风随风肆意飘扬,一下子就消失在巷子口。他一边跑,一边喊,也将这个沉睡的村子唤醒。“哪个小王八蛋大清早扰人清梦!嚷嚷啥啊!”不多时,白发苍苍的老者杵着拐杖从门内走出来,苍老的面容让他看起来更显威严。见到他,顾兴耀脸色一变,加快了速度,很快就消失在老者视野中。走之前,他还不忘给老者打招呼。“老祖宗,您请安!”“又是你个臭小子……”顾盛泽用拐杖指着他,吹胡子瞪眼说了些什么,然后又回屋了。回到略显破败的屋里,他自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