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女去里屋倒水。
许久才见出来。
她看着李元庆憨厚的脸上露出愧疚表情:“小兄弟,刚才不小心碰洒了茶壶,用热得快又重新烧了一瓶,让你等的时间久了。这是新烧的开水,你慢点喝。”
李元庆接过茶碗,看向茶水,发现里面有一个个没有融化开的极细小的颗粒。
太糙了,这活干的。
但凡遇到一个稍微心细的人都要问一句这白色小颗粒是什么。
不过李元庆没有问。
他只是说道:“我喜欢喝温水。先晾一晾。”
妇女也不急,就在一边等着李元庆。
这时一只秋蚊落下妇女的脖子,她分心一拍。
再转身发现李元庆碗里的开水已经没了。
“解渴,舒服!”
李元庆抿着嘴,显得很畅快。
“你……你小兄弟,你喝的真快啊!”妇女急忙搬过来一个椅子。
“快坐下休息休息,俺给你收拾收拾床铺,今晚就在俺这里休息了。”
李元庆道:“要钱吗?”
妇女摇摇头:“不要,不要钱。”
说着她走了。
这时,李元庆右手中一团水渍,逐渐渗入脚下土里。
刚才他在倾倒茶水的时候,用右手中的双头银背狼犬肺片将所有茶水全部吸了过去。
“也不知道这群愚夫愚妇放的什么药,我该什么时候不省人事?”
李元庆有点发愁。
太快,就显得假。
太慢,这些人恐怕按捺不住,那么这场戏就演不下去了。
“不管了,就这样晕吧!”李元庆索性不去想,坐在椅子上,头一歪眼一闭,好似真的不省人事一样。
一直在烧火的安大全注意到安眠药已经起效果,起身喊道:“倒了,倒了!”
那妇女急忙跑出来,拿了一张铜锣,铛铛铛敲得耳膜直疼。
妇女一边敲破,一边观察着李元庆,见他依旧没有醒的迹象,这才放心大喊:“他二叔,四叔,拴子,还不出来帮忙?这小子已经睡死过去了。”
三个大男人匆忙从隔壁院子跑过来
“来了,来了,来了!”
“大妹子,这活干的漂亮。”
“村长肯定会夸奖咱们。”
“……”
三人七嘴八舌边跑边絮叨,来到李元庆身边后,一个男子捏了捏李元庆的脸:“这脸条给我留着,这么嫩白,煮起来沾着蒜泥肯定美味。”
另一个男人道:“老四,你还真喜欢上了吃米肉?村长只是让我们囤肉,以防不测,你可别吃上瘾了,我听说米肉有毒。”
老四不屑一声:“二哥,你说什么胡话?咱们村子穷乡僻壤的,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灾变后还不是村长让我们活下来的?你敢说你没吃米肉,那天村长家大席,就说你吃的最多。一边吃还一边说香。”
老二伸着脖子:“我那是不知道那肉是米肉。”
两人还要再吵。
安大全一刀劈在门框上,“谁在吵吵,我把他做成老腊肉。”
老二看看老四,老四看看老二,互相都不服气,但不敢继续吵下去。
安大全看着蔫了吧唧,但是动起手来,那叫一个狠辣。
就他现在烧火蒸的笼屉里,放了整整两个丧尸。
按他的说法,米肉都吃过了,还没吃过丧尸,只是惧怕尸毒,所以需要多煮一会。
这灶火,他已经烧了两天。
“把他抬到粮仓。”
“昨天那七十六个米虫不知道村长处理完没有?”
老二和老四要去抬李元庆。
两个庄稼汉子,有的是力气,可却没有抬动李元庆丝毫。
“死沉!!大全,栓子,快来帮忙。”老四叫道。
安大全骂了一声废物,和栓子一起上手,四个人才堪堪抬动李元庆。
这还是李元庆暗中使力,给予他们方便的结果。
否则,再来四个人也不一定抬动李元庆。
四个人满头大汗。
将李元庆抬到一处血腥味很大的厂房门口。
“村长,又抓到一个米虫。”
里面出来一个胖胖的看着很和蔼,行走间一身官气的中年男子。
看年龄应该在六十岁左右。
他笑着道:“好样的,大全,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