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刺杀节度使,不管成功与否,那都是大罪。¢E.Z.小′税!枉? -免,肺/阅¨独~
张勍身为一府长官,刺客竟然在他的管辖区内公然行刺,他也有失察失责之过。
秦姝让张勍盖上刺史府大印,明面上是为他免除罪责。
实际上……
张勍抬眼看了看秦姝:她会不会已经知道了,这些刺客的来历?
否则怎么会那么笃定,要河东道联手调查此案?
见他迟迟不接奏书,秦姝一挑眉,笑着问道:“怎么,张大人,可是觉得为难?”
张勍忍不住一个激灵,连忙接过奏书,强笑道:“怎么会?多谢秦节镇替下官开脱失察之责。下官这就命人回府取印。”
秦姝笑笑,“那就好。”
她转头看了看周围,无意中看到林砚正捏着一只弹头,就着灯笼的光线仔细打量,当即抛下张勍,走过去问道:“可是发现了些什么?”
林砚神色激动,举着弹头刚要说话,又突然想起自己要说的,秦姝可能不懂。·第′一¨墈,书,罔, +首\发.
直接就无视了秦姝,对着跟在秦姝身后的阜瑥喊道:“阜家主,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阜瑥看了秦姝一眼,上前问道:“什么?”
林砚将手中捡到的弹壳和子弹头对到一起,兴奋地说道:“您看!”
又将手中的弹壳递到阜瑥鼻下,“您闻闻?”
弹壳里面,是火药的味道。
阜瑥眼睛倏地亮了。
张勍若有所思地看着敞厅内,那几坨他见都没见过的铁疙瘩,又看看横尸一片的现场。
他故作无意般走到敞厅旁边,伸手要去触碰那挺机枪。
莫老五弯腰从地上捡起那块红绸,重新将机枪蒙上,仿佛才看到张勍般,没什么不好意思地说道:“哟,张大人想看?卑职没留意。”
张勍顿觉颜面尽失,心里又气又恨。-m¢a-n′k?a.n?s?h-u^.`c/o,m′
秦姝在旁边看着,却没有出言训斥莫老五的无礼。
张勍便知秦姝不打算让他近距离接触这些宝贝。
也知道,这一波刺客之所以败得这么惨烈,应该就是因为这个黑乎乎的铁疙瘩。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要知道,秦姝身边护卫是不少,但真正能打的,只有阜姓家主和他的那些护卫。
原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
没想到,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河东道那边,只怕不好交代。
张勍一时间头大如牛。
刺史府的大印拿来了。
众目睽睽之下,张勍在那纸奏书上签字画押,盖上刺史府大印。
秦姝将奏书交给马来,吩咐道:“八百里加急,去吧。”
张勍看着节度府的人将刺客尸体全部扔到牛车上,竟当真要悬于城门外,连忙上前劝阻道:“请节镇三思。如今时值年下,节镇又……”
他指了指那摞得满满当当十几辆牛车的尸体,“杀了这么多人,实在有违天和……”
秦姝唇角一勾,“有违天和?所以大人是觉得,杀本节镇才是顺应天意喽?”
张勍神色一僵,连忙回道:“下官不敢。”
秦姝神色微冷道:“他们既然敢来杀人,也得有被杀的觉悟,败了就得承担失败的后果。”
“你我相识日短,想来大人有所不知。本节镇非是滥杀之人,可也绝不是任人宰割却隐忍退让的主儿。”
“任何矛盾、任何事情,都可以商量解决。可若是想要本节镇的命……”
秦姝冷笑一声道:“那就别怪本节镇辣手无情了!”
奏书一送出去,这次周旻的旨意来得很快。
仅仅四日,秦姝就收到了“准奏”的批复。
秦姝将圣旨一合,扬声唤道:“东平。”
东平立刻进门,拱手一礼,“节镇。”
秦姝笑笑,轻声说道:“入夜之后,你去将蔡筠,给本节镇请到节度府来。”
东平沉声应是。
莫老五与朱志互视一眼,兴奋的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浑身脏污的乞丐被余庆领进府来。
那乞丐走到秦姝身前,嘻嘻一笑道:“小人见过节度使大人。”
是冯三。
秦姝奇道:“今日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