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还回去吗?
私藏夹带主子的东西出府,打一顿板子赶出去都是轻的。~精¢武\晓-说-旺* ~罪*新/章.截\埂`歆!快+
再说了,当时自己还让香儿去请示过,是荣恩堂的人说可以烧。
那符没了,也怪不得她。
怪只怪,能美美睡一觉的感觉实在太诱人了!
陈婆子想到这里,斩钉截铁说道:“当时婆子是看过那个香囊,九成新,里面又有一张符,还特意让香儿去主院问过。”
“香儿回来说玉嬷嬷和翠羽姑娘都让烧,婆子这才烧了的。”
翠羽惊呼一声道:“已经烧了?”
陈婆子双手交握腰腹间,皮笑肉不笑道:“哎哟姑娘哎,婆子是厨房打杂的下人,那主子让干的事,能不麻溜的吗。这都三日了,炉灶里的灰都清三遍了。”
翠羽急得满头是汗,在原地团团乱转。
看她这副样子,陈婆子越发笃定那张符是个极难得的好东西。¢微*趣/小!税¨网_ ·冕+废+跃¨渎¢
既然是好东西,人家不要了的,到了自己手里,那就是自己的!
让她还回去?
梦都别这么做!
陈婆子看着翠羽,小心问道:“翠羽姑娘可还有其他吩咐吗?”
翠羽看着陈婆子,欲言又止。
陈婆子直接说道:“婆子还有一大堆的活儿要干,姑娘若没有其他吩咐,婆子要干活了。”
说完,也不等她给反应,直接回到灶台旁。
翠羽呆了好久,懊恼地跺了跺脚,转身出了大厨房。
陈婆子坐在灶前,轻轻嘁了声。
然而心里美滋滋的。
烧火也烧得劲劲儿的。
另一边,翠羽回了荣恩堂,将情况跟玉嬷嬷一说,玉嬷嬷顿时眼前一片黑。
五夫人看玉嬷嬷面无人色的样子,小心翼翼问儿子,“这符,不知秦小姐那里,可还有?”
刚说完,五夫人就臊得红了脸。`卡^卡+晓-说-蛧· ~勉_费\岳′犊′
肖宬嗤笑一声道:“那是秦大掌柜去南昭,偶遇云游四方的得道高人,得了高人眼缘才求来的。”
真当这种符是路边的大白菜啊?
那些胭脂膏子是这样,安神符又是这样。
都是好东西,却因为自恃身份,不把人家的心意放在眼里。
肖家在姑母入宫之前,也是一般官宦人家。
不过几十年时间,怎么个个都变成了这般模样?
真正的好东西看不到眼里,反而将那些簪儿镯儿的,一个个都拿着当宝贝。
难道肖家人的眼里,就只看得到金银财宝不成?
肖宬越想越气,站起身踹开凳子气哼哼跑了出去。
出了府却又觉得无处可去。
他很想去看看秦姝。
可自从知道玉嬷嬷去秦府讨要胭脂膏子的事之后,他自觉无颜面对秦姝,每次到了府门外,又悄悄离开。
肖宬想了想,跑去了潼关胡同。
一问,才知李佑林去了秦府。
他也很想去,又一想到祖母让人替换烧掉的安神符,知道祖母肯定不甘心,一定会派人到秦府问安神符的事。
到时恐怕在秦姝心里,他去秦府的目的,就变得不那么单纯了。
思来想去,肖宬最后还是去了府衙。
纪玮暂代锦州刺史一职,刚刚开衙,事情多成了一团麻。
好不容易才忙里偷闲,纪玮提着一壶茶回到后院,就看到肖宬嘴里叼着一根枯草,正席地翘着二郎腿,躺在石阶上晒太阳。
纪玮笑呵呵在他身边的石阶上坐下,问道:“容沣今日怎么如此闲暇?不是说老夫人身体有恙,你要在府中侍疾吗?”
肖宬长长叹了口气,有力无力道:“以前,祖母总说我爹胡闹不着调,整日里跟一伙子江湖草莽混在一起。如今看来,我爹,才是一个有大智慧的人。”
他爹,早早脱离了那个华丽又令人窒息的笼子,成了一只自由的鸟。
如今的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潇洒。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与朋友高谈阔论,带着心爱的女子纵横江湖。
看着母亲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独守空房。
白天在人前要摆出一副宠辱不惊、端庄娴雅的主母形象。
夜里却黯然神伤、独自饮泣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