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就放行了。
宋和平拿回自己的登机牌递给了空乘,对方露出职业性的微笑:“欢迎登机,陈先生。“
过了登机口,行走在通道里,江峰这才擦了一把额角上的汗,小声道:“老班长,你刚才吓死我了。”
宋和平说:“越怕越来事,正常人被检查那么多次,哪会没脾气,你越是安静越是顺从,他们越是认真越是怀疑,搞不好还真会出事。”
萨拉在一旁小声道:“你不能这样擅自做主,得问问我。”
宋和平笑道:“刚才那种情况下请示你?问你我能不能发火?”
萨拉无语。
“幽灵”说过宋和平是个非常特别的人,根据这几年对他的评估,很多人认为他是个“疯子”。现在看来,还真是……
机舱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宋和平找到自己的座位,靠窗的15A。
他将背包塞进行李架,坐下时感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机长从驾驶舱捏走出,对着空乘用俄语叽里咕噜说了几句什么。
宋和平懂俄语,好像是在抱怨起飞时间延迟的事。
这个机长长了个巨大的酒糟鼻子,听空乘跟他的对话听到了名字,叫安东诺夫。
江峰低声问宋和平:“你有没有觉得这家伙好像喝了伏特加了?”
宋和平嗅了嗅。
果然空气中有一丝酒精的气味。
目光落在安东诺夫手上的咖啡杯,他瞬间明白了,这货估计在咖啡杯里偷偷掺了伏特加。
“没错,这货估计在咖啡里放酒了。”
“我艹!”江峰顿时坐不住了,左右看看又道:“会不会出事?”
“能不能别这么乌鸦嘴?”
他这一说,把宋和平都整不安了。
“俄国佬开飞机虽然飚了点,但是技术还不错的。”
江峰忍不住闭上眼:“老天爷保佑吧。”
飞机开始滑行,引擎的轰鸣声逐渐增大。
宋和平望向窗外,贝鲁特的城市轮廓在暮色中渐渐模糊。他闭上眼睛,回想起几天前在真主党控制区的那场遭遇战。
子弹擦过耳边的呼啸声,还有那些摩萨德特工的惨叫声。
“先生,需要毛毯吗?“
空乘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宋和平摇摇头,目光落在前排座椅的显示屏上。飞行地图显示,他们正沿着地中海东岸向南飞行,预计两小时后抵达开罗。
美利坚,兰利。
CIA总部地下三层的全息影像作战室内,蓝色光线在环形屏幕上流淌。
技术主管艾米·卡特将监控画面定格在某个模糊侧影上,手指在触控屏上快速滑动:“骨骼间距比对完成,胫骨弯曲度匹配率98.7%,就是他。“
副局长彭斯扯松领带,盯着画面里正在登机的男人。
俄国私人航空公司的安-148-100E在红外成像中泛着冷光,机尾编号RA-61735像根倒刺扎进他眼里。
“该死的!摩萨德养的是一群瞎子吗?“
他抓起加密电话,指甲在玻璃台面刮出刺耳声响。
这几天彭斯副局长非常上火。
凯丽至今躺在医院里,已经是植物人了。
医生说也许这辈子都醒不过来。
本来一次贝鲁特的特殊抓捕行动,结果被宋和平利用来当做一次反攻击行动。
居然有人会用自己作饵,拼死了玩命将布置在贝鲁特周围所有的行动力量都吸引过去,甚至逼得凯丽不得不求助摩萨德行动部门。
最后居然连摩萨德都卷进去了,损失惨重不说,人还没抓住!
人没抓住就算了,凯丽的指挥部居然被宋和平的手下反追踪,进行了一次猛烈突袭。
这个该死的华国人!
彭斯恨不得将宋和平煎皮拆骨方能解开他心头之恨!
这几天,摩萨德发出了黑色追杀令,CIA也动用了一切在篱笆嫩的资源想要将已经受伤的宋和平困在篱笆嫩。
根据情报显示对方可能躲在珍珠党控制区,这让彭斯很是头疼。
海陆、陆路是宋和平最有可能离开篱笆嫩的途径,毕竟空中走廊那边要过机场海关和安检,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
不过,作为情报界的老狐狸,彭斯当然不会放过每一个可能性。
越不可能的地方越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