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手中捏着的记忆,那颗泡泡不知什么时候被捏了个粉碎,方才那一声“啵”正是由此传来。/如!雯.网^ *已`发`布~醉′辛~彰¨結`
此刻,女娲的指缝间,正有难以计数的泡沫如流水般往外喷涌,只不过数息,便喷出来几道泡沫长河,但这样的场面并未持续太久,便逐渐消隐。
这场景自然是极美的,万千泡沫隐射出来如彩虹一般的颜色,很是惊人。
只是太真立刻便意识到,女娲做出这样的事,才会导致道君,人皇与心主的苏醒,如果这三位此前当真是睡着的话。
真可谓一步慢,步步慢,自进入娲皇宫开始,祂便被女娲牵着鼻子走,直至眼下已不可挽回的局面。
随着万千泡沫形成的奇景消失,女娲的指尖竟还保留了那么一颗小小的沫点,这一点小沫子极小极小,几乎濒临不存在的极限。
想来这一点小沫子里面所隐藏的信息,就是女娲大费周章地拿下记忆的目的了。
但出乎太真意料的是,祂的身前也有这样一滴微不可查的沫子存在,也不知是女娲刻意留给祂的,还是记忆的手笔。
“你做了什么!?!?!”
饱含怒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太真分辨出,这是七泽烟的声音,也不知祂是如何察觉到此处发生的异变。\我¢的,书^城′ \已\发?布.最!薪`漳\結¨
太真面色不变,不动声色地将身前这一滴沫子收起,祂也不急着解析,而是准备先看看眼下形势,再做打算。
祂需要细细分辨一二,这东西究竟是真的可解祂心头之惑,还是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而随着这一声怒吼,女娲这座明明是被精心炼制,完全浑然一体的娲皇殿,天花板突然被掀开了去。
此时太真发现,浴池之中女娲的尾巴已经不再仅有半根,祂不知何时将本用于护持娲皇宫,缠绕宫体的尾巴收了回来,也就是说,在那声怒吼之后,女娲便主动撤去了这道防线。
否则以女娲针对记忆的手段来看,太真自觉异地而处,祂比记忆的表现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女娲似乎真的曾经包含了曾经【寰宇】的一切,有了无物不在,无物不容的特性,记忆被其拘役,就好似是顺其自然,回归母体,根本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动作。
可这便有一个问题,记忆不是由道君,人皇与心主三位的记忆纠缠而成的吗?女娲当真可以将其吞吃?
这短短半日所听到的信息实在太多,其中真真假假,太真实在难以分辨。^微\趣\小^说~ _首^发-
但无论如何,仅凭七泽烟,是破不开女娲的手段的,对方这般举动,无非就是像对付记忆一样,想要请君入瓮罢了。
随着娲皇宫的房顶被掀飞,一只鲜红欲滴的鸽子爪从外面伸了下来,一爪子拍在浴池处,将整个浴池拍了个粉碎,池中之水悉数被蒸成了水汽,如云雾一般弥漫开来。
而女娲,在这一爪子落下之时,便已不知去向。
这样的攻击,便是对太真而言亦是毫无意义,足可见七泽烟已然气急。
奇怪,祂何故气成这副模样?
据太真所知,七泽烟与记忆顶多称得上是冤家,关系并未好到哪里去,或许用“同事”二字便可完美概括,怎的如今记忆遭重,祂会如此激动?
除非,是怕记忆处,有关七泽烟自己与道君的秘密被女娲发现,从而散播出去,若是如此一想,就解释得通了。
可这个秘密究竟是什么呢?这帮秘密人的反应轮番挑动太真的好奇心,已经一发不可收拾,让祂难以自持了。
硕大的鸽爪渐隐,随后便从天上落下一个少年来,这少年粉嫩玉润,颇为可爱,一身乳白色羽衣,双脚却是赤色的鸽爪。
见到七泽烟这副模样,太真心头一紧,这是最初的七泽烟作为道君信使时的模样,而非后来水君示人的法相。
“出来吧,你不就是在等我吗?”七泽烟环视一周,没有发现女娲,倒是看见了杵在一旁目瞪口呆的太真,开口道。
回应祂的是死一样的寂静。
“千防万防,还是没能防住。”七泽烟叹了一口气,扭头看向太真,祂自然也发现了方才那泡沫消逝之后,留在太真身前的那一点沫子。
站在七泽烟的角度,自然是认为这是太真与女娲合谋阴死了记忆,而那一点沫子,便是女娲与太真分赃的实证。
“看来,你也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了?”太真只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