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其他被挟制的众人,也看了过来。现下这情景,怎么看都是如废太子所言,她们根本没有其它路可走。
阿雁深深地看着他,眼前这个人太可怕了,他虽无法插手军中,但对顾柏冬的了解,确实到了超过她的程度。
“因为你知道,我们还有同归于尽这一道可选。”阿雁睥他:“殿下搭上自己就不合算了。”
李承泽啧了声,折扇在手上连磕几下:“你似乎将我的底牌都看穿了呢。”
转脸对着明智他们:“你看,只要找着我的薄弱处,这事是能谈的。你就不如你母亲,太沉不住气。”
阿雁接着他的话看着明智的双眼:“所以娘亲只是质子,未必赴死,你要看好她们,万事等你父亲到来再作打算。”
是提醒,也是交待。
话说到了明处,再耗着便没意思了。
李承泽打了手势,“带上人,撤。”率先出了门。
阿雁被人架着,丢进马车。车启动时,死士已不知隐哪去了。
车上另有个婆子,端了一碗药:“夫人,请把这个喝了吧。”
她看了眼李承泽,后者道:“不是什么毒药,不过叫阿雁身子软些,安分些罢了。你配合照做,可少受些罪。”
阿雁接了碗,仰脖闭着眼灌了。
“嗯,孤就喜欢这样听话的,这药发作快,一会你好好睡一觉,我们今日还要走不少路。”
他看了眼那个婆子,“这是余婆子,这一路由她负责照看你,尽可使唤。”
那婆子道:“老奴拜见夫人,有事只管吩咐便是。殿下说了,能满足你的要求都尽量满足你。”
药效发作果然很快,阿雁感受到自己的力气在一点点消尽,手指都不听使唤了。
“什么都能?”
李承泽大约没料到,她会接这个话,闻言明显怔了怔。
“只要不过界,能办的都满足你。”他柔声道,目光中有缱绻之色。
“不过不过。镇上有家卖虾公饼的,我一直想吃,还没吃上这就要离开了,遗憾得很,你们去帮我卖几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