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落在眼前跪着的人身上,“黄家的,我来了这几日,其实觉得你也是有想法的。伍妈若是不行,这些差事,你顶着也不是不行——”
黄家的猛地抬头,眼下的惊喜显而易见,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尽管已经见过了,那肿起的半边脸再撞入她的视线时,阿雁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她克制着没有暴露太多的情绪,往后避了避。
稍顷,黄家的像是想到了什么,“伍妈现下身子不适,老奴也不过是尽自己的本分罢了。”
阿雁不置可否。
大夫人适时道:“你先下去,至于你男人,等人捆来了,我再做定夺。”
今日前院正是用人的时候,黄有桂却跑了出去,这种情况做主子的,定然是要过问的。
黄家的也不敢再说什么,应了喏,便退了下去。
“弟妹来找我,想是有事,现下可以说了吧。”见黄家的已经走完,长嫂笑道。
“本是想来问问长嫂,黄家的这点事儿的,进门见了人,才晓得竟是我多虑了,原也是应当的,嫂嫂比我心细得多。”
“你怎么这样说。”她大嫂亲热地过来牵她的手:“闹了半日,本该歇下的,你还想着要来提醒我一句,我岂会是那等不知好歹的人。”
阿雁心下受用:“想来这两日京里的消息也该来了。”
她其实有点不理解,婆母怎么非要等京里的消息来。非常时期,她们处理一两个下人,按理并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
或是看出了她疑惑,长嫂笑道:“老太爷的出身并不高,所以格外看重当年那些跟着他出生入死的人。伍妈前男人又是他身边亲近的,母亲多问一句虽说冒险,却是没错处的。”
“原来如此。”阿雁应着。
门外急报:“京都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