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不可。你母亲这段照顾我无微不至,我觉得人都松泛了,就去坐坐吧。”
“孙儿谢过祖母。”
又道:“不知便算了,如今知道城外有饥民,我还是回校场一趟。”
众人都说公务要紧,任他走了。
他一走,大夫人也起了身,由房嬷嬷服侍着,说也要回听松苑。曼青识趣地一并出了主居这边,回后头自己的屋子去。
眨眼只剩他们两口子,亭子里人一少,坐着就莫名冷清。
二人并肩回起居室。
阿雁想起一事,道:“我那时让阿兄出现乱了一阵,如今要问问你。”
“怎么?”
“大殿下筹谋多年,断无可能那般容易叫你们闯进别院密室去,别说你们还要将人弄进去,弄出那个死样子来。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有内应?”
顾柏冬好笑:“你这个反应我看不是乱了一阵,是乱了好久才对。”
阿雁给了他一记粉拳,嗔道:“快说。”
“是有内应,你道是谁?”
“我怎么知道。”她没好气道,见对方似笑非笑看着她,“是我识得的人?”
她看着他,灵台倏地一闪。
“王长岸?”
王长岸读书确是有天份的,他中秀才的年纪,天朝百年来寻不出三个人。不然单凭季羡人一块地,不可能将人送入大皇子府。
且短短时间,就混到了大皇子带着他出席宫宴的地位。
男人眼里有光闪耀,阿雁便知自己猜对了。
“他这个人有恩必报,且目标明确,幸得他是自己人,要真是大殿下幕僚,这次我们不会这么顺利。”
阿雁敏感地抓住了其中的关键词。
“可是追过去时并不顺利?”她后来想想就觉得怪,太轻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