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的青莲刺穿这里。"
萧凡反手扣住她冰凉的手指,混沌之气与幽冥之力在交握的掌心流转:"你不会变成她,因为我们还要查清三百年前的真相——为何圣女要自斩道种,噬天血核又如何变成祸世邪物。"
桥身突然剧烈摇晃,肉藤缠住凌雪的脚踝将她拖向深渊。萧凡挥剑斩断的瞬间,看到肉藤断面浮现出凌家主的脸。那张脸诡笑着吐出诅咒:"幽冥九重,青莲并蒂,当双生子相遇..."
混沌青莲突然爆发出冲天光柱,断魂桥在光芒中化作飞灰。下坠的瞬间,萧凡看见深渊底部亮起九盏血灯,排列成与凌家血池相同的阵型。怀中凌雪的心跳声越来越弱,而自己左眼中的噬天血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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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凡抱着昏迷的凌雪坠入深渊时,左眼的噬天血核突然张开细密触须,将四周肉藤尽数吞噬。混沌青莲在血色侵蚀下剧烈收缩,莲瓣竟生出狰狞骨刺。当两人重重砸在某种柔软物体上时,萧凡发现他们正躺在由无数修士尸体堆成的肉毯上。
"欢迎来到幽冥照骨殿。"沙哑声音自头顶传来,九盏血灯同时点亮。石阶尽头的青铜王座上,坐着与凌雪容貌相同的女子,只是她周身缠绕着七条噬魂链,胸口插着半截青色莲茎。
凌雪突然苏醒,额间青莲印记发出尖啸。王座上的女子抬起腐烂半边的脸,指尖迸出血色丝线:"第三百六十五号容器,你来得太迟了。"
肉毯突然翻涌,上百具"尸体"同时睁眼。萧凡的游龙剑斩断缠上脚踝的骨爪,却发现这些复生死士的丹田处都嵌着血色莲籽。凌雪踉跄着撑起结界,青莲之力扫过之处,死士们突然跪地高呼:"恭迎圣女归位!"
王座上的女子暴怒,噬魂链洞穿三名死士天灵:"我才是真正的幽莲圣女!"她扯开衣襟露出爬满咒文的胸腔,血肉中竟包裹着与萧凡左眼相同的噬天血核碎片。
凌雪突然头痛欲裂,记忆如毒蛇撕咬神经。她看见三百年前圣女自斩道种的真相——混沌青莲为净化噬天血核沾染邪气,被迫将恶念封入北冥海,却因此被幽冥渊主抽走半缕圣魂,炼成永世不得超生的血傀。
"原来我们都是祭品..."凌雪呕出带着莲香的黑血,手中凝结出与圣女同源的血色长鞭,"萧凡,毁掉她胸口的血核碎片!"
混沌青莲感应到同源力量,竟在萧凡背后展开实体化的莲台。王座女子尖笑着撕开空间裂缝,无数血傀虫卵倾泻而下。萧凡左眼血核突然失控,将虫卵尽数吸入瞳孔,他的右半身瞬间爬满黑色经络。
"小心!"凌雪挥鞭缠住萧凡脖颈,青莲之力强行镇压暴走的血核。就在这瞬息破绽,圣女的血色丝线已穿透她肩胛,将两人吊上半空。萧凡看见丝线末端连接着九盏血灯,每盏灯芯都囚禁着一名与凌雪神似的少女魂魄。
"你以为只有凌家在制造容器?"圣女舔舐着丝线上的鲜血,"三百年来,我每天都要更换一具肉身..."她突然扯动丝线,最近的血灯中传出少女凄厉的哀嚎,魂魄化作流光没入她腐烂的半边身躯。
萧凡的混沌青莲突然反向生长,莲台根须刺入肉毯深处。当根须触碰到某具千年古尸时,整座幽冥渊突然地动山摇。古尸怀中飞出一块青铜残片,上面刻着与噬天血核完全相反的净化阵图。
"不!"圣女首次露出惊恐神色,噬魂链绞向青铜残片。凌雪趁机咬破指尖,将精血点在萧凡眉心:"以我圣魂为引,唤青莲本相!"
混沌青莲爆发出的清光中,萧凡看见自己与圣女共同的记忆——上古时期,混沌青莲本是镇压九幽的至宝,却在净化噬天血核时被幽冥渊主种下恶念。初代圣女为保苍生,忍痛将青莲道种一分为二,却因此陷入永世轮回的诅咒。
青铜残片融入青莲的瞬间,萧凡右半身的黑色经络尽数消退。圣女胸口的血核碎片突然离体,化作血色流星撞向北冥海方向。凌雪趁机甩出长鞭缠住圣女脖颈,却在看清对方眼角泪痣时浑身剧震——那正是她六岁病逝的母亲特有的印记。
"母亲...是你吗?"凌雪结界溃散,被圣女掐住咽喉提起。濒死之际,她颈间突然浮现青色莲纹,竟与圣女体内的半截莲茎产生共鸣。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幽冥照骨殿开始崩塌。萧凡抱着重伤的凌雪跃入青莲开辟的空间裂缝,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圣女抱着青铜残片痛哭,而噬天血核碎片在北冥海方向升起滔天血柱。
当两人跌落在天阳城废墟时,朝阳正将云霞染成血色。凌雪颤抖着抚摸萧凡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