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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绍与李建成相视一笑,与呼延博雅坐的较近的李建成拍了拍博雅的肩膀。柴绍:“我看商报的通稿说孙先生去西北了?”呼延博雅:“恩,是的,先不说他,这次呢,你俩办完这边的事儿去……”抬头看了一眼周围,小声说道:“去五里坡押点重要东西回去!”又看了一眼周围,恢复声量笑着说:“孙神医那修的可是太平道,将来是要变成神仙的,心胸志向大咯!”二人赶紧附和,嘴里对对对个不停!呼延博雅:“各地医院班子拉起来,再不用孙神医来回跑着给人看病,你们知道,孙神医闲不住,找了个最熟的行当钻进去,不是挺好?”柴绍:“是是是,哪个医生不识药,心里装着天下人的就是不一样,不像我,天天跟一帮黄毛子绿毛子打猫猫,睁眼要钱,闭眼要钱……”“哈哈哈……”柴绍:“只是这一眼望不到头的荒漠黄沙,何时才能全摆弄明白呀!”呼延博雅:“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老柴,这种事劳在当下,福荫万代的,井格固沙,植树造林,荒丘变绿洲,与孙神医修功德有一拼,可不能懈怠!”柴绍:“是是是,植树造林是国策,万万不会懈怠的,也就是想到这关口,心里全是劲儿,勒他们的时候欢实着呢!”李建成:“我那有一个潜规则,重罪可减,轻罪可免,给他们圈一片儿地,栽几十亩当处罚!这半年不知道他们学鸡贼还是真老实,竟然安分起来,老老实实管着人干活,哈哈,当初照本宣科的时候可是没想到有这一重天儿!”呼延博雅:“不瞒你说哈,这事儿早就有眉目了,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不犯罪可以好好活,你大成子的刀没有来回晃悠,他们心里安定了,当然也愿意安分守己的,若是苛捐杂税不断,民不聊生,你安宁得了吗?对不?”柴绍:“博雅说的是,咱们吃肉,大家伙跟着喝汤,谁愿意顶风冒雪忍饥挨饿脑袋别裤腰带上闹叛乱,到那一步还不是活不下去了?你想想,建成,你放了多少好东西到民间,他们吃的满嘴流油那顾得上跟你藏猫猫,是吧?”李建成:“是是,靠岸的大船,还有我那十几条小船,满坑满谷的咸鱼片子呀,十来文钱一斤,这些小子那个争啊,一个来回挣不少,以前刚跟着我的时候都是刺儿头混不吝,对了,博雅,目前只有黑子那有大舰,额……”外面的大钟敲响,叮叮当当响了好几下。李换从中间通道走进来,朝着这边过来。呼延博雅:“要等,先不说这个,到时候会跟进别的,这要到点儿了,我巡视一圈,该换班了!”柴绍:“恩,你先忙,还有好多天呢,有空找个清净的地方聊!”李换:“建成,你说他们怎么这么厉害,什么都能做出来!”李建成:“你指什么?”李换:“你看,南东北三个大岛群,还有你们西边一大漠子!”李建成:“换哥,你层次不到,看不懂他们的意图,只看到了偌大的产业,对一家一姓来说产业确实有用,可上升到国家层面则是另一种情景,钱多了是罪,也可以是当权者的私库。”李换:“予取予夺?随意拿捏?”李建成:“是的,无论是权臣佞臣,还是贪腐坏政,只不过是拿来用的手段,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而他们做的完全不同,他们不要钱不要名也不要千秋万代,只是默默改写所有人的……”指着自己的太阳穴点了两下!柴绍:“你是如此看事的?”李建成:“上位者所思所想必与屁民不同,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凡能直达本质本物本体之事,绝不该扭扭捏捏。而我所学所见所闻所知皆受其影响。”柴绍:“莫绕弯弯!”李建成:“不是我想弯弯绕,是因四弟这事儿方才发觉一些端倪!”柴绍:“哦?细说说,说不清,说说感觉也行!”李建成:“他们在下一盘大棋,这棋局大到你我这样的人也不得不为其摇旗呐喊,我一说你肯定得笑话我,但我的意思就是这个!”李换:“说来听听嘛!”李建成:“改变世界!”李换:“哦?哈哈,确实挺……”柴绍:“详细说说看,里边肯定有玩玩绕吧!”李建成:“是的,这弯弯绕大了去了,听起来是句废话,可你想过没有,人家是从这儿改的!”又一次指向太阳穴!柴绍深吸一口气,捋了捋胡子,淡淡的看了一眼李换。李建成:“吃人算事儿吗?古往今来哪次兴兵不吃?那次大灾大难不吃?吃就对吗?不吃就对吗?这其中必然隐藏着更大的,或者更高一层的思考,改变很容易吗?改变很难吗?规训人,说简单了打一顿,说复杂了,兴学办科,再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