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么?能不能和我说说?”
自从那天和老人谈话之后,云慕就查询过关于“特区”的资料,可是除了疾病、混乱、隔离......这些触目字眼,没有任何算得上有用的信息。
所谓“病区”,在现代医疗条件下,还有什么病是需要采取如此严格的隔离措施,导致“特区”和现有星域各国的关系远比距离来的更为疏远。如果老赵真是来自那里,他又是怎么到的共和国,怎么有的正常身份,云慕很不理解。
反倒是自己和元帅口中那名军人的关系,云慕细想起来觉得并不是特别重要,毕竟那里是星际移民的起点,有个同宗同源的“远亲”很合理,只是碰巧都学了那篇口诀。
“怎么忽然问这个?”苏静璇慵懒地昂起头,疑惑着说。
云慕低头吻了下她光洁的额头:“没什么,好奇而已,很多人都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说是‘特区’,知道的又大多称之为‘病区’,现有的医疗技术难道还治不好那里的病?”
知道他不是个好管闲事的人,既然问了肯定有他的原因,苏静璇没有追问只是想了想道:“只知道是种罕见的基因疾病,好像自新历158年开始,星域议会就一致通过了限制人员往来的议案,想从‘特区’过来很不容易,而且身份证明都会备注清楚。”
云慕很确定老赵的身份信息和普通人没有区别,那么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和“特区”并没有直接关系,要么他有渠道获得正常身份。
虽然将老赵和“特区”扯上关系源自于老莫,那老莫又是怎么确定自己的机修习惯应该出自“特区”,这一切已经永远无法知道,或许一切都只是个误会,云慕没有太过执着。
“不过。”
苏静璇蹙起眉,手指快速轻敲着眉心,忽地恍然道:“我想起来了,父亲提到过一次‘特区’,那时候我还小,好像是说共和国有五大战区的说法其实不完全准确,因为在‘特区’还保留着一支部队,原则上属于共和国,但又完全不受共和国指挥,近乎随他们自生自灭。”
“哦?特区不是不属于任何国家么,怎么会有那么一支部队存在?”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支部队更像是一支私军,只接受‘特区’,也就是开启星际移民之后的原留守政府指挥,但几百年下来,一直有这么个建制在,现在成了什么样已经没有多少人清楚,或者根本没有弄清楚的必要。”
“‘特区’和现在的人类星域相比,可能连一颗普通矿星都比不上,虽然历史书上说我们都来自那里,但自从近乎隔绝之后,两边民众的心态也慢慢变得敌视,除了星域议会批准的一些援助项目,民间几乎断了交流。”
......
苏静璇只轻声慢言,并不知道环抱着她的人从刚才的不执着又变得执着了起来。
云慕只是个20岁还未满的学生,对那些厚重的历史并不感兴趣,光鲜也好,龌龊也好,改变不了的东西再去论对错是历史学家的事,他只关心身边的人,很有限的几个人。
而20岁之前的世界,是老赵带着他去看的。
他看过这世界披着衣冠楚楚外衣的情男欲女,也看过饥肠辘辘却捧出的良善之心,他好像发现了老赵为什么穿梭于高端酒会带着天生的优越感,却对普通的矿区民众富有同情心。
正是在那里,老赵毫不犹豫的痛揍了一个将“病区来的寄生虫”挂在嘴上的矿主,那时候云慕以为是正义感,现在他知道应该是源于骨子里的愤怒。
想起再高端的场合,老赵都宁可带着自己混进去,不肯多花一分钱,该吃吃该喝喝跟自己家似的。
而再破败的街边小店,就是老板不肯收,他都要留下不少的小费,说是老家的习惯,云慕不禁泛起一丝笑容,打破沉默道:“你碰上过来自‘特区’的人么?”
“有啊!”
苏静璇却是回答的很干脆,从她的角度看不清云慕眼中的异样,但是从刚才两人的聊天里,她猜测云慕问“特区”应该和他口中的老赵有关,所以也下意识过滤了一遍身边人,笑看着不再说话像是在等待夸奖。
云慕笑着伸手捏了捏她玲珑翘挺的鼻子,有点吃不消学姐不经意流露的可爱模样,咕噜一声说道:“从实招来!”
“那一会答应我一件事情!”
“你的事我拒绝过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