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如海潮一般跪地,双手合十,露出仰天祈祷的模样。
就连杨刚烈老爷子带回来的八千骑兵,也全部下马跪地,场面极其宏大。祭祖台上,龙玉清与杨玲儿,在各种礼官的服务下,拿起了祭祖之物,准备将这场盛况空前的仪式,推向最高潮。但就在这时,天穹上却已是阴云密布,昏暗无光之景了。任也有些惊诧地抬头望天,撇嘴评价道:“我龙兄弟在玄学方面,确实有可能被骗得裤衩子都不剩。如此盛况的祭祖仪式,他身边的阴阳师,竟然没有算出来今天的天气吗?!”“是啊!”寅虎也甚是不解:“观测天象一事,连一二品阴阳师都可算得明明白白的,这怎会选一个阴云密布的吉时祭祖呢?”二人都对龙兄弟的智商产生了怀疑,且一直窃窃私语。就在这时,爱妃凝望着苍穹上的乌云,用润如羊脂的玉指轻轻掐算了一下,随即黛眉轻皱道:“天象突变,乃是人为。”“啊?!”任也猛然扭头看向了她:“人为?”“轰隆!”话音刚落,九天之上突有惊雷炸响,乌云翻滚之象。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天幕,此刻却已黑如刚刚入夜时的景色,只有浅淡的烈阳光芒穿透乌云。这令在场十数万的观礼之人,都难以看清周遭,能见度不超过五米远。 这种异象,瞬间让黎民百姓有些不安和惶恐。“咋回事儿啊,怎么突然天黑了?!”“……祭祖必然要选一吉日吉时啊!这突然乌云盖顶,恐是不祥之兆啊。”“乌云蔽日,这是……是天道不认可这次祭祖吗?”“完啦,要出大事儿了!”“我们偷偷走吧,别在这里了,我有些害怕。”“……!”骤然间,人声鼎沸,到处都是仰望苍穹的议论之声。祭祖台上,龙玉清脸色极为难看,罕见失态地冲着主礼官骂道:“府中的阴阳师都是干什么吃的?!!这祭祖大典刚刚开始,为何会有乌云蔽日的不祥之兆?!”“我……我也不知啊。明明已经掐算过了,此刻就是吉时啊!”“废物,要你们何用!”龙玉清站在台上,压低声音道:“去,速速让那些阴阳师升空作法,驱散乌云。”“是,是……!”主礼官闻言,便汗流浃背地就要下台呼唤府中的阴阳师。“刷!”就在这一刻,原本坐在侯礼亭中观看龙玉清祭祖的杨老爷子,以及那位仙澜宗的五品,却都很突然地站起了身。他二人并肩而立,目光冰冷地直视苍穹。“……杨大将军,有小人在那乌云之上,不想让这小城主祭祖啊。”仙澜宗的那位五品老者,声音略有些沙哑道:“是刑山赤潮引来了鬼吗?”不远处,八千铁骑前侧的两位银铠大将,此刻相互对视了一眼后,全都策马扬鞭,大喊一声:“潮龙铁骑听令,兵围祭祖台,护那小城主!”“驾!”两人大喝一声,便策马踏地,呼啸着冲向祭祖台。八千铁骑上马,整齐如林地奔袭而行,震得大地发颤。“那……那八千铁骑为何突然动了?”“不知啊,到底怎么回事儿?”“……!”黎民百姓们见到这一幕,心中更加恐慌,都不自觉地向后退去,想要躲避祭祖台。祖地之中白日降夜色,而刑山之上依旧阳光普照,赤色一片。这一幕真的太过震撼了,让人有一种身入幻境之感。铁骑奔袭而来,骤然间护住了祭祖台。龙玉清是个废物,先前也与任也切磋过,只有普通三品的实力,所以此刻他心里很懵,也没有察觉到事情的异常之处,只站在祭祖台上,低头吼道:“铁骑为何围聚祭祖台?!”“城主快快下来……!”一位五品高声怒吼:“快!”龙玉清听到这话,瞬间愣住。候礼台上,杨刚烈仰面直视苍穹,突然开言道:“宵小之辈,既然来了,为何装神弄鬼,不敢现身?!”喊声席卷九天而上,顷刻间回响在整座潮龙城。“咯咯咯……!”就在这时,乌云之上突然响起一道宛若铜铃般的戏谑笑声。似有一名女子在苍穹之上,俯瞰人间,并且声音极为动听地回道:“不愧是潮龙城的柱国大将,我持至宝来此,竟也被你看出端倪了。”“轰!”她一言既出,乌云翻滚,就像是遮天的幕布一般,徐徐敞开了一角。“刷刷……!”那一角乌云敞开后,一位面颊上戴着鬼脸面具的女子,便身段妖娆,婀娜多姿的自云中坠落。她身着一件凹凸有致的黑色劲装,一头乌黑的秀发齐腰,白皙的左手在前,轻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