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业,但却不适合成为神通者。因为他心思过于单纯,也有些愚钝,很难适应秘境中的尔虞我诈,阴谋算计。倒是狗娘养的小不点……性格跳脱,头脑聪慧,瞧着倒是一个成为开悟者的好苗子,而且天赋一定不会差。”
宏哥本就是神通者,所以也曾用秘法引导过五个儿女,想要查看他们的资质,但他接连试了几次后却发现,这刑无入定明悟太慢,是天资较差的表现。所以,刑无今年已经快要十八了,但他还是没有请高人给老大开悟。开悟则意味着要入秘境,要玩命……那在有他赚钱养家的时候,就完全没有必要让儿子承担身死的风险。不过,宏哥不知道的是,这刑无体魄早已健壮到了超乎常理的地步。因为……刑无在四年前,就能拉开千斤重的兽骨弓,且在没有任何神异之法的情况下,就能拥有与二品周旋的实力。肉身入二品,他比任也还要早一点……兽骨弓是一件常规法器,是宏哥托人做的,他本想等刑无开悟的时候,在把他送给对方,却不曾想,这把弓儿子早都能拉开了。“呼!”刑无趴在洼地的草壳子中,一边双眸锐利的扫试着四周,一边从腰间摘下一个看着跟破旧茶壶似的物件,并拔开塞子,向嘴里到了一口隐隐散发着磷光的粘稠液体。一口液体入腹,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可以感知到肉身的每一寸肌肉,甚是是每一个毛孔,而周遭数十里范围内的轻微声响,风吹草动,竟都瞒不过他的五感。刑无体魄之所以强悍到常人无法理解的地步,那全是来源于这个像是破茶壶一样的物件。他有一个秘密……那就是,他曾经进入过刑山。春娘微微回过神,双眸通红道:“娘还在,你不用什么事都想着要往自己身上抗。杨村的徐四娘前些时日来过,他说你该成家了,杨村有一未出阁的姑娘……!”“娘,成家了,就要分门过日子。真要成家,那也是先帮老二张罗,我不急……我等弟弟妹妹都长大了,都能自立门户了,我在娶妻。”刑无非常坚定的回道:“儿子心中有数。”春娘看着大儿子稚气未脱的脸庞,心中非常温暖欣慰,还有无法言表的心疼。一个死讯,这一家的长子仿佛一夜之间就长大成人了。“刑山,还有大泽的周遭山脉,这几年我都跑遍了。我自己画了一个小册子,对山中地形与危险之处都做了详细标注……您放心,儿子愚钝,但却不是头脑一热就想着要单干。儿子有把握……!”春娘听到此言,才终于应允了下来:“也好。”“还有一事。”刑无见母亲答应后,便漏出勉强的笑容:“明日准备一桌好酒好菜,咱们把恩人贵客接回家中居住吧。他们是为了父亲而来,怎能让人家一直住在明泉大伯哪里?”“你不说,明日我也要将人家请回来。”春娘欣慰点头:“明早,我给你拿上一些星源,你带着老二去城里置办酒菜吧。”“娘,我有星源!父亲留下的……你就给弟弟妹妹攒着吧。我不用。”刑无摆手:“好酒一定要去城中打,不过这菜肴……就由我自己准备了。这到不是为了省点星源,而是要让人家感到我们的热情。”“你要去哪里打?”春娘问。“卧牛峰。您放心吧,我就打点稀罕物,绝不深走。”刑无道:“我寅时过半便出发,晌午就能回来。”“万加小心。”“呵呵,好。”刑无重重点头:“娘亲,您也早些休息。”“嗯。”话音落,刑无提着挑灯,推门离去。母亲目送儿子离开后,便再次用心的熬着百灵膏。硕大的木勺在锅中搅动,凝滞粘稠的食膏缓缓散开,搅碎的是少年夫妻一步一光阴,近二十年的不离不弃,荣辱相伴。午夜,母亲舀出一勺百灵膏,坐在床榻旁,低头品尝。她每吃一口,都有泪珠落下,融入膏液之中……这位坚强且刚烈的女人,一边吃着,一边在心里告诉自己。她只有今天可以在哭一次,而明天她就要好好活着,要心有奔头,要阳光健康,把宏哥留下的孩子好好的拉扯大。……刑家西房,一张大通铺,中间隔着一面帘布,女娃睡东边,男娃睡西边。刑无走进房内,见两位妹妹睡得香甜,便亲自为她们拉上蚊帐。蚊帐闭合的细微声响,惊醒了早已等待多时的小不点。他从被窝中爬出来,鬼头鬼脑的瞧着大哥,龇牙道:“嘿嘿,大哥,俺都要饿死了……”“废物饭桶,我一巴掌抽的你满地找牙,你就不喊饿了。”老二刑前,捂着被子,骂骂咧咧。刑无瞧着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小不点,伸手从怀中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