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眯着眼睛打量着于镖头下巴上生出的浓密络腮胡,笑容逐渐变得诡异。
眨眼间,于镖头一饮而尽,擦嘴道:“好酒,真是好酒啊!”“你们江湖中人,行事不拘小节。你看看,这衣衫上都洒上酒汤了……!”袁大朗缓缓起身,伸手便拿起美人的手帕:“来,我为你擦擦……!”“公子可不敢……属下自己来!”于镖头诚惶诚恐,身体正对着袁大朗,便要拿起桌上的抹布擦拭衣襟。“刷!”就在这时,刀口舔血的于镖头,突然感觉脖后子冒起一阵冷风,那是武夫遭遇生死危机时的才会生出的体感。他猛然扭头,大吼一声:“小心公子!!这……这女人……!”“轰!”陡然间,那站在身后的乳娘,美眸突然闪烁出诡异的光芒。她的纤纤玉手,化作一道残影,瞬间抓起发髻内的簪子,星源气息狂涌间,猛然挥臂。于镖头瞧着对方的双眸,却如行尸走肉一般愣在了原地。“噗!”簪子破空而来,瞬间刺入于镖头的脖颈之中,当场扎穿皮肉。“呃……呃……!”于镖头猛然捂住脖颈,双眼圆瞪,声音颤抖地呢喃道:“杀……杀我的。”“回来呦!”乳娘白嫩的手指轻轻勾动,只见那玉簪自于镖头的脖颈噗的一声飞出,如一道神虹自行飞回了乳娘的手中。“噗!”猩红的鲜血,在于镖头倒下之时,如泉水一般喷出。赤脚的袁大朗,极为灵巧地向后一跳,躲过了赤红的血雾。榻上,乳娘躲闪不及,只见血雾徐徐落下,浸透了自己半身的粉色衣裙。殿内,灯火通明,于镖头的尸体冰冷坠地,而在其身前,一位赤玉足而立,美艳妖娆,身段玲珑有致的绝美女人,双眸妩媚至极,一袭粉色衣裙染血,在血雾飘落间,优雅地向发髻上插去了玉簪。袁大朗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心中的爽点再次被戳了一下。乳娘美眸流转,轻舔了舔嘴唇:“奴家真是命苦呀……还要供你取乐,还要行杀人之事。哎,明日又要去庙中焚香诵经,求佛祖宽恕……!”“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凡夫……!”袁大朗瞧着她,拍手赞叹道:“你不但含龙吐珠的技法能杀人……就连这玉簪也能杀人!你当真是一位奇女子啊……!”“咯咯!”美人捂嘴一笑,露出怯生生的表情,迈着玉足向后退去:“……大大朗地盯着奴家的眼神,仿佛也是一把杀人的快刀啊!”“浪蹄子,老子要弄死你!!”“你怕不是今天没有那个本事呀……!”“别跑!”袁大朗一路追撵到榻上,在其将柔弱无骨的女人压在身下,双手粗暴地掀开对方的衣裙,探头就钻了进去。“小大朗……他就一介武夫,你为何要杀他啊……!”美人一边浪笑着,一边轻声询问。“雁州十六位将领买官,两千三百万星源的买卖……都由他一人操办。我不杀他,王大人也不会留他,那些将领更不会安心。行商之事的尽头,乃是利他,而非利己……只有利他,这天下的买卖在做不完啊。”袁大朗一边轻薄,一边喘息道:“杀了干净,但他的家眷我会养。明日就将他的夫人和孩子接到府上……!”“你这个下流坯子,怕不是又看上人家的小娘子了吧。”“……!”三十息后,二番战结束后,袁大朗收取了殿中的五百多万星源,又接见了第三个人,那是四海商会在赤城的姚师爷。双方碰面,没有了客套与寒暄,而是单刀直入,直奔主题。袁大朗也懒得表演自己的和善与体面了,只像一摊烂泥一样,东倒西歪地坐在椅子上,一边吃着精致的糕点,一边问道:“你要哄抬粮价?!”“两国交战已有近两月,雁州之地的粮价一直在涨……此刻若是我们勒令商号停止放粮,那粮价必然会暴增。”师爷长得也是其貌不扬,体态柔弱,五官扁平,看着倒是与鼠大人有几分相似之处。袁大朗咬着糕点,摇头道:“不,如此行事与蠢猪无异。我们不但要放粮,而且还要设立救济战乱之民的粥棚,分发一些物资给那些泥腿子百姓。”“为何?!”师爷懵逼。“你他娘的是猪脑子啊!!”师爷是身边近人,是父亲派给他办差跑腿的人,所以袁大朗对待他时,就完全没了伪装,表现出的性格也跟自己的长相一样,充满了坎坷与喜怒无常。他愤怒地骂道:“就你这种蠢货,是怎么在我袁家混到师爷的差事的!”师爷被骂得头都不敢抬,只低声道:“老夫……老夫确实不懂。”“雁州起战事,必然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