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齐五回头再看的时候,就见苏砚秋已经步入了宴会厅,他失神地叹了口气。
此时的毛齐五还不知道,这个温婉美丽的姑娘,差点要了他的小命。审讯室。“噗”一盆冷水下去,内山美秀子幽幽醒来,发现她正趴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全身的剧痛像潮水般涌向头顶。这时,她听见铁门被打开的声音,只听见一阵皮鞋走过石板的清脆之声。内山美秀子拼尽全力努力抬起头,但仍然看不清来者的面孔,血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审讯室里昏暗的灯光只能让她看见一道身材高大的影子。“怎么样?她愿意招吗?”“报告处座,四个小时,她昏死过去两次,嘿,屙了一地,还是不愿招。卑职拙见,这种人直接拉去喂狗得了。”“罢了,再审最后一次,要是还不招,那就按你说的做。”听到这话,内山美秀子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她知道梅机关76号有一种叫“赛狗”的酷刑,那种被军犬活活撕碎的折磨比死亡更令人恐惧。她竭尽全力想移动身子,但又瘫软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仿佛不属于自己的躯体像狗一样拖了出去。这是一间崭新的审讯室,或者说问询室,内山美秀子努力撑开眼皮,环顾了一圈,雪白的墙壁刺激着她的眼睛,过了很久,才让混沌的脑子开始慢慢把发生的事串了起来。脑中想到便衣刚刚说过的话,她不禁想:“我昏迷过去四个小时了?”这么想着,她偷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不由疑惑起来,已经晚上十点了,宴会也该散场了,按理说吴冰早就采取行动了,为什么这些人还是这么镇定?难道任务失败了?她正拧眉绞尽脑汁地想着,就见问询室的门开了,张义走了进来。“最后一次机会,招还是.......”轰----话未说完,远处隐隐地传来一声爆炸声,然后便是连绵不绝的枪声,声音特别清脆。张义被惊得愣在那里:“哪里爆炸,哪里打枪?”几个便衣面面相觑:“........不知道。”“废物,愣着干什么,还不打电话去问。”“是。”几个便衣慌不择路地跑了。不一会儿,一个便衣哭丧着脸跑进来,惶惶然如丧家之犬:“处座,出事了,出大事了.......”“出什么事了?说重点。”“呜呜呜,总统府发生了爆炸,委员长......”“委员长怎么了?说话!”只见张义扑上去一把扯住便衣的领口,大声吼道。便衣痛不欲生:“委员长,委员长重伤,已经紧急送往医院......”“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只见张义彻底呆住了,过了一会,暴跳如雷地大吼大叫起来,接着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冲过来一把捏住内山美秀子的咽喉,喝道:“说,是谁干的?”内山美秀子被捏住咽喉,并不能说话,她看着张义发红的眼睛和掩饰不住的疲倦,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说不说?”砰一声,张义一脚将内山美秀子连人带椅子踹翻在地。“哈哈哈哈!”内山美秀子重重摔在地上,却一点也不觉得疼,她用尽全身力气,怪异地撑地身体,歇斯底里的大笑起来,这笑声起初是压抑的沙哑的气音,过了一会,突然炸开成尖锐的刺耳声。她怪异地笑着,那张原本苍白如纸的脸此刻因为兴奋涨成了诡异的嫣红色。“愚蠢的支那人,这就叫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哈哈哈,实话告诉你吧,这是我们大日本帝国最优秀的女特工吴冰的杰作。”“不可能,总统府戒备森严,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这个吴冰.......”“没什么不可能,吴冰小姐同样精通化妆术,哈哈哈。”“即便如此,她也不可能带炸弹进去,你当军统的便衣是吃干饭的不成?”“愚昧无知,你们支那人永远学不会,情报就是要混在最寻常的事物里。”“什么意思?”“现在告诉你也无妨,炸弹是装在小提琴里大摇大摆地带进去的。”“原来如此!”张义笑了,看着她:“谢谢内山美秀子坦诚相告。”内山美秀子愣住了,半张着嘴,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张义。张义不急不缓,看了一眼手表,学着她的口吻说:“现在告诉你也无妨,现在是八点一刻,不用谢!”说完,他转身就走,身后响起内山美秀子歇斯底里的嘶吼声。............有消息灵通的,知道这些人来自凶名赫赫的军统,多说一句话,如果被他们找上麻烦带走,那可是有去无回。队伍最前方排着十几个衣装鲜亮抱着乐器的演员,其中一人亭亭玉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