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还有怀疑,不觉振奋,沉吟说:
“局座,这事还是您来安排吧,齐五没这个能力。”戴春风笑了笑,正要说什么,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他走过去接起来,道了一句“耀全兄”,很是意外的样子。听到是郑明远的电话,毛齐五下意识地朝电话看了一眼,郑明远打电话来是什么事呢他并没有注意到戴春风听了几句后,脸色渐渐凝重起来。最后,戴春风不耐烦地说了句“知道了”,便挂上了电话。接着,毛齐五就见戴春风转过身来,一脸阴沉地盯着他。毛齐五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忐忑问:“局座”戴春风冷声说:“赵奇的事,被姓郑的知道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在说你这个代理主任秘书不合格。”“他怎么会知道的消息也太灵通了吧”“小鸡会尿尿,各有各的道,你管他怎么知道的,还是好好想想善后措施吧,不然,这消息明天就会飞到老头子耳朵里。”“我现在就去将赵奇接回来,再去给郑家”戴春风打断他:“你等一下。”“局座”戴春风又坐了下来,他沉默了一会,才说:“赵奇的事原本只是家丑,小事一桩,如今姓郑的过问了,我也不好过于徇私,今后督查室的事你就别管了,安心做好主任秘书的职责。”一句话,就剥夺了他督查室主任的职位,毛齐五黯然伤神,想到此事是因张义所起,不由在心里暗骂:“这个张义真是该死!”不过戴老板已下了命令,此事还要做给姓郑的看,他心中即便再憋屈,再不甘心,此刻也是有心无力,只好耸拉着头,低眉顺眼地说:“是。”毛齐五一脸阴郁地回到办公室,才坐稳,女秘书又敲门进来:“主任,刚才督查室有电话来。” 他头也不抬地问:“说什么”“是宿舍的电话,说行动处的张副处长去过,搜查了宿舍,检查了他们鞋子的尺码,还将赵奇和陈三的私人物品都带走了。”“知道了。”毛齐五若有所思地抬起头,死死盯着秘书:“为什么不早点汇报”女秘书战战兢兢,小声说:“我刚才就要汇报的,贾副官来了.”“哦,老了,记性不好。”毛齐五叹了口气,又问:“还有事吗”女秘书又说:“刚才一处的何处长来过电话,问局长什么时候有时间。”“知道了。”毛齐五摆摆手,让她退下,想了想,给何商友打了一个电话。以往,一批老特务习惯于独立特行,凡事都喜欢直接找戴老板汇报,但毛齐五坐上代理主任秘书的职位后,将原本约定俗成的汇报变成了白纸黑字的规定,凡事都不得绕过他,将权利掌握控制在了自己手中。就像何商友要找老板汇报工作,也得过了自己这一关才行。拨着电话,毛齐五暗自有些得意,他虽然是个代理主任秘书,但在局里的含金量不言而喻。这么一想,失去督查室职位和张义带来的不悦也稍稍淡去了些,不过只是个副处长,且让你再蹦跶几下,等自己料理了郑明远的事,再腾出手脚收拾你。电话很快就通了。“商友兄,打电话有事是吗好,那我恭候你的大驾。”对方在电话里面说得神神秘秘的,但无疑是好事,他不禁期待起来。何商友来的很快,他一进来,就习惯性地锁了门。“老毛,脸色不好”毛齐五似乎没听见他的问题,自顾自帮对方泡了一杯茶,邀请他坐下,才开口说:“别卖关子了,说吧,什么事”何商友看了他一眼,说:“还记得我们党政情报处曾往那边派过几批特工吗”那边自然指的是宝塔山。毛齐五撇撇嘴:“不是都沦陷了吗”“不然。”何商友自负一笑,“俗话说剩者为王,活下来的才是精英。”“是吗”听他这么说,毛齐五终于来了点兴趣,“有传回情报吗”“当然,这个人忍辱负重,不但通过了红党的层层审查,还带回来了绝密情报。”“当真他带回来什么情报”毛齐五眼睛亮了,身体不由往前挪了挪。何商友又卖起了关子:“你不是一直在查潜伏在我们内部的卧底吗”这话戳到了毛齐五的伤心处,他讪讪一笑,摇头说:“我心里一直怀疑一个人,可惜没证据,奈之如何”何商友笑了笑,又说:“还记得之前那个投诚过来的报务员吗”“他”毛齐五不屑一笑,“废物一个,就供述了一个031,连代号都不算,鬼知道031是什么人,我们总不能找个占卜的算算吧”何商友看着他,意味深长地说:“以前不知道,现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