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恩,畜生都知道感恩尽孝,况且是人。
父母把你含辛茹苦的拉扯大,为了给红党干事,你就这样报答他们?这样做你心里不内疚吗?”
陈满囤停住哀嚎,艰难地说:“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的流血,是能够让更多的人不流血,欠父母的,下辈子做牛做马,我会报答他们。”
“连自己的父母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让更多的人不流血,你这种主义不要也罢。”何商友讥笑一声,“既然你不说,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他转身走出审讯室。
然后,隔壁审讯室“砰”一声,枪声响了!
接着传来有人扑倒在地的声音,女人沙哑的嚎叫声四起。
何商友再次出现在门口,一张脸冷血无情:
“我数三声,如果你还不说,你母亲也得死。”
陈满囤浑身止不住地哆嗦起来,他只觉得心累,无比累,他已经被逼迫到了极限。
此刻他只希望自己速死,那样他就解脱了,可以和父母团聚了,他们应该不会恨自己吧?
何商友见他沉默不语,冷冷地说:“那就一起死吧。”
说吧,他转身就走。
“等等!”突然,陈满囤嘶哑着喊了一句。
何商友听到不听,他已经拐过了门口,隔壁房间响起打开铁门的声音。
就在他进入大门之际,陈满囤疯了一样地嘶吼起来:
“我说,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别杀我娘...呜呜呜...”
何商友这才退了回来,他没后头,摸索着手枪,站在原地等待着。
陈满囤嘶哑着声音焦急地说:“我是边区保卫处的。”
“说点有用的。”何商友哼了一声,扣下手枪的保险。
陈满囤大口喘气:“我...我有一个未婚妻,叫林秀梅,她和别人假扮夫妻从事地下工作...”
何商友眼中的得意一闪而逝,他慢慢地转过身来:
“对方的名字,潜伏地点,山城这么大,几百万人口,光一个名字我怎么找啊?”
陈满囤的一行泪水流下了下来,他已经彻底崩溃了:“我...可以帮你们画出她的画像。”
何商友满意地笑了。
张义一颗心沉到了深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