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走至马车旁,撩起车帘。
此时,我们方才惊觉,在狭小的马车厢里,竟然坐着五位身强体壮的家丁,一个个紧挨而坐于车厢内。
此刻,他们皆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
冬梅开始哽咽起来,遂将事情始末一一道来。
原来,冬梅匆忙赶回上官府,一进府门就直接去找了小喜。把所发生的事告诉了她,并叮嘱要赶紧制作布袋子。
紧接着,冬梅又马不停蹄地去见了老爷子,详细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和紧迫性。
老爷子听罢,心急如焚,于是决定亲自去官府报案。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位镇官虽然表面上口口声声答应着,一定会尽快处理此事。
但实际上却一直在推脱,声称手下的官差人数不足,而且大部分人都已经被派出去执行其他重要的任务,短时间内无法回来。
这让老爷子感到十分气愤,却又无可奈何,因为他深知官场的黑暗与复杂。
最后,老爷子便决定,在府上挑选几位身强体壮的家丁,悄悄潜坐在马车里,随着冬梅前去营救小姐。
原本是选了六位家丁,怎奈马车仅能勉强容纳五人。且不能乘坐两辆马车一同前往,唯恐暴露目标,引发歹人对小姐的伤害之心。
此时,我凝视着手中的布袋,愈发感到似曾相识。
“冬梅,此乃是小喜亲手所制吗?”我疑惑问道。
冬梅却答道,“奴婢并不知晓。”
“观这布袋所用之布料,不似我府中之物,更不像是新制成的袋子。”
我轻声呢喃着,又打开袋子,倒出里面所装之物件。
一把奇异的钥匙,一封未署名的信,还有半块色泽上佳的玉佩。
紧盯着这三样东西,脑海中骤然浮现出我与上官于雪在路边拾得此布袋的情景。
时至今日,见到这些物件,才勾起了那短暂的回忆。
当初拾得这布袋,见无人折返寻觅,便带回府中,弃置于衣橱内,而后便将此事淡忘得无影无踪。
前段时日,在宫里又患上的暂时性失忆症。即便,在那男子的厉声追问下,愣是没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
现今,我不禁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原来,果真是我拾得了这个布袋子,那男子竟不是胡说的。”
睿王闻言,走了过来,“是何布袋,让那厮如此大费周章,倒让本王看看。”
我将物件递了过去。
睿王接过东西,逐一看了一眼。
最终,他的视线落定在那封信上。“此信……你未曾拆开观瞧?”他面色凝重,缓声问道。
我轻轻摇头,“我并无私拆他人信件之癖好。”
睿王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本王断言,此信中……必有某些关键线索。”
“既如此,那此袋子,便交予王爷了。”我赶忙将这棘手之物转交于睿王。
睿王将物件收入布袋,紧紧攥在手中。
“随我回府。”他一声令下。
我尚未回过神来,已被他抱上了马背。
行至王府门前,夜幕已然降临。
睿王将我抱下马,神色关切地言道:“你双脚已冻伤,需请大夫前来诊治。”
恰在此时,瞥见古娅的身影正悄然从府中迎出。
“多谢皇兄关怀,臣妹回去以热水泡脚,想必便无大碍了。”我赶忙躬身施礼,恭敬作答。
睿王面露狐疑之色,凝视着我。
此时,古娅的声音传来,“王爷,您总算回来了?还有和悦妹妹。”待走近后,她审视了一下我的鞋子,眉头微皱,急声道:
“妹妹这鞋袜皆已湿透,脚趾怕是已被冻伤。府中备有热水,速速入内泡泡脚,更换一双干净鞋袜。”
“多谢嫂嫂,天色已晚,臣妹不便入内叨扰。家父家母在府中,想来亦在担忧,就此别过,改日再行登门拜访。”
我恭敬地说着,又福身行了一礼,随即欲转身走向冬梅所在的马车。
“且慢。”睿王叫住了我。
他转身面向古娅,沉声道,“王妃,即刻让人取来鞋袜,为和悦换上再走。”
古娅颔首,急忙转身入府。再出来时,其身后紧跟着手提新鞋袜的云儿。
“王爷,新鞋袜在此。”云儿说道。
睿王下令,“快去,替和悦公主换上。”
我赶忙上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