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几步,我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张翠翠,只见她的眼神里透着一丝怪异,她与我对视后,立刻又换上了一副哀伤的神情!
我心中不禁又涌起深深的疑惑!
进入后堂,杨县官刚落座,衙役便送来几杯茶水。
杨县官端起茶杯轻啜一口:“上官姑娘,上官公子,对此案,你等有何见解?”
“大人,依我之见,此事颇有蹊跷。李科南和李北大的死状如此怪异,绝非中毒这般简单。”我沉凝道。
“哦?有何依据?仵作勘察尸体多年,已有定论,姑娘还觉得有何不妥?”杨县官放下茶杯,凝视着我。
“能否另请一位仵作前来,看看两人的结论是否一致!”上官宇提议道。
“衙门中资历最老的便是方才那位仵作老何,若要换人的话,恐怕……”
听了二人所言,我脑中忽然浮现出一个人!
我也端起桌上的茶水轻抿一口,看着上官宇,言道:
“二哥,你这提议甚好,我知道该找谁了!”
杨县官一惊,急忙问道:“哦?找谁?”
我嘴角微扬,“稍后大人便知!”
我缓缓起身,走到上官宇身旁,在他耳边低语数句。
只见上官宇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他频频点头,嘴里还喃喃说道:“好,真是太好了!我这就去办。”
言罢,上官宇向杨县官抱拳施礼后,便步履匆忙地朝着门口行去。
望着上官宇渐渐远去的背影,杨县官的眼眸深处流露出一丝不安。他迟疑了一下,再次开口问道:
“上官姑娘,你方才与上官公子所言何事?他竟然如此惊喜!还有,你究竟想到了何人,此处并无他人,可否告知一二?”
面对杨县官急切的盘问,我并未直接回应。只是微微一笑,故作深沉地说道:
“大人稍安勿躁,请稍待片刻,答案自然会揭晓。”
言毕,我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吹去茶水上的浮沫,悠然自得地品起茶来。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上官宇便领着一位背着药箱的老者走了进来。
坐在上位的杨县官定睛一看,此人不正是经常到府上为他老父亲诊脉的神医陈德吗?
他赶忙起身迎了上去,“原来是陈大夫啊!”
陈太夫躬身行礼,“草民见过大人!”
“陈太夫无需多礼!”杨县官赶忙虚扶道。
二人寒暄两句之后,陈太夫询问道:“病人何在?”
杨县官一头雾水的看着我与上官宇,“唔?病人?”
我便将事情原委大致地向陈太夫说了一遍。
他惊讶道:“哦?竟有如此奇特之毒?”
我点了点头,“不如,陈太夫您随我移步至殓房看看如何?”
陈太夫稍犹豫了一下,“既然都来了,那就去吧,老夫也想看看这奇毒究竟何症状!”
我便领着众人再次来到停放尸体的殓房。
此时的殓房内已无张翠翠之身影,想必是已经离去,只有两具被白布覆盖的“尸体”横陈在此。
陈大夫将药箱放在桌上,轻挽起衣袖,走近台边,轻轻揭开白布。
他先是号了脉,而后又仔细地查看李科南和李北大的遗体。
只见他时而皱眉,时而摇头。
我们都紧紧盯着陈大夫检查尸体,并未留意到,立于一侧的杨县官,藏在袖子里的两只手掌紧紧地攥在一起。
不久,检查完毕的陈大夫起身对众人说道:
“这两具尸体确实有些古怪。依老夫看,他们的确已死,但又不完全是死了。”
杨县官一惊,连忙追问:“这是何意?”
陈大夫解释道:“他们的脉象极其微弱,几乎感觉不到心跳,但却还有一丝气息尚存。此等情况实属罕见,老夫也是头一次遇到。”
我和上官宇相视无言,皆露疑惑之色。
“莫非,这是一种新型毒药?”我轻声问道。
陈大夫摇摇头,“不像。若是毒药,他们的身体应当有明显的中毒症状。可这两人除了面色发黑,身体并无其他异样。”
“那会不会是中了邪?”一旁的上官宇小声嘀咕。
陈大夫思虑片刻,沉声道:“这也不无可能。但具体缘由,尚需进一步详查。”
此时,一道激动的女声自门口传来:“必是下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