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回话,也没正眼看我,只是在盯着自己的手机。/零^点*看?书/ /哽¢薪\醉!全.见此,我无措的搓了搓手掌,随后一屁股坐到她身边。
她瞟了我一眼,冷声道:“这位先生请自重,你再这样我可就要喊人了。”
我讪笑着挠挠后脑勺:“这位小姐,过年期间一个人孤独坐在酒店大堂,本人于心不忍,于是决定呵护两番,不知小姐意向如何?”
“噢?”她挑眉,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你这样……多半又是临时起意,然后到手没几天就转过去呵护其他花朵了吧。”
“这怎么会呢?”我连忙摆手解释,“一个优秀的养花人肯定会做到认真细致,同时也很专……”
话说到一半时,前台的服务员突然走了过来:“女士您好,请问您和这位先生认识吗?”
闻言,我朝身边的张韵瑶看了看,而她却迟迟没有说话。于是得不到回复的服务员转而对我说道:“是这样的,如果这位女士不认识您,还请您换个地方就座,我们酒店还有很多安静的座位。”
话已至此,我也不好干扰她的正常工作,于是点头:“好,”走到一半时我又回头对服务员说道,“大过年的打扰你们正常工作了。”
“没事的先生,服务好每一位进入酒店的客人是我们的职责,如果您需要住店的话可以到我们的前台订房,还有很多空余房间的。+二^捌_看*书~旺- ¨已_发!布_蕞/辛~璋-劫·”
说话时我注意到她的脸上虽然带着笑,可眼里却还是有细微的不耐烦。转念一想倒也正常,大过年的加班不说,还碰到一个“流氓”,搞不好奖金工作都要丢。
点点头后我迈着步子走出酒店的大门,又在门口不远处一块看起来干净的地板坐着。我能走吗?不,我不能走。如果我现在走了,那自己和张韵瑶将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寒风里,我望着街上零星的行人——都是成双成对,或挽着手,或并肩说笑。恍惚间,记忆像一本旧书被风掀开,一页页翻过:高中时苦口婆心的班主任,大学里苦口婆心的古月,初入职场时关照我的陈子言,再到倪雪、云悯……
说来幸运,这些年竟没遇过传闻中刁钻的上司、刻薄的老板。可再往后翻,"爱情"那一页却始终空白,像道无解的题,横亘在时间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刺骨的寒风吹回神,拿手机出来一看才发现已经过了半个多钟。重新将手机收回口袋时我的心却满是苦涩。
我不怨张韵瑶的冷漠,只是此刻才真切地意识到,自己曾经那些不经意的冷淡,对她而言是多深的划痕。~咸·鱼^墈*书?蛧~ ·嶵_欣^漳^踕,埂`新?快,连我这样迟钝的人都觉得心口发酸,那她呢?那个心思细腻的她,又默默咽下过多少失望?
外面呼啸的寒风已经不具备接着等下去的条件,在离开前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酒店的大门,随后愣在原地——那个熟悉的身影正孤零零地站在灯光下。
“张……”我急忙起身,却因久坐和低温双腿发麻,还没迈步就重重摔在地上。手臂传来尖锐的疼痛,我倒吸着冷气,还没缓过神,就听见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张韵瑶一把扶住我,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关切,“走个路都能摔,看来老天爷都看不过你这臭男人。”
我忍着疼挤出笑容:“这不是让某位美女伤心了嘛,指不定老天爷也在帮她出口气呢。”
“少贫嘴,”她扶着我,左右看了一眼后问:“你车停哪去了?”
“那里。”
我伸出另外一只手指引了方向,正缩回时却不小心碰到张韵瑶的手。感受着手上冰冷的气息,我疑惑问道:“你不会……就一直站在酒店门前吧。”
“谁在乎你啊,只是碰巧出来透气的时候看到你摔了而已,”她嘴上是这般说着,但冻得微红的脸颊却出卖了她。“干嘛?”她停住脚,对视上我的眼神,“你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故作认真思索了片刻,随后咧嘴笑道:“我在想,等下宵夜吃什么。”
“你自己爬回去吧!”她猛地甩开我的手,又报复性地掐了下我的胳膊,“我说错了,你不是臭男人,你就是个屌丝,不折不扣的屌丝!”
……
后续,张韵瑶带着我办了退房手续,而我则是拉着她还有那些行李来到租的小区。
浴室的水声淅沥作响时,我给老钟发了条信息说明情况。几乎在瞬间收到